“当初温世子请我查他姑母之死时,说的也是风热致死,我当时便觉得他疯了,风热之死有何可查,直到有一天我生了病,
温世子为我请了医官,我才知道当年那个风热致死的诊断不是他说的。
而是皇上因为过于悲愤而言简意赅地篡改了太医的诊断,您误导了温寺卿,让他在过去那段所有人的供词都指向先皇后病死
的时光里,只能靠着他那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坚信着他的姑母、大渊的先皇后之死存在着难言之隐!”
“既如此,那为何当初都太医不和圣上说呢?”
“宝贵嫔这个问题问得好,都太医为何不说?他故意不说的么?
不,他是没办法说。
当初他被皇上迁怒本是要处死的,是先皇后拼着最后一口气保全了他的性命,刚捡回了一条命,你让他和皇上说不是风热致
死,那请问是什么致死。
中毒么。
我都说了整个九州只有我知道这种毒。
他自然不知道。
这一番话下来,皇上您会怎么想都保全,您不会觉得他是医术不精、强词夺理、推卸皇后之死的责任么?”谢青音一锤定
音,“您会的。”
“甚至您一怒之下会再次赐死他,而那时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会为他求情了。
真相会永远埋藏在他的死亡之下,所以他才没有和皇上说明,甚至在温寺卿屡次明里暗里的调查中也未曾透漏半个字。”
“哦,我还没有正面回答玉贵妃的问题,当年都保全没有说过先皇后是风热致死,他甚至已经猜到了是中毒,只是苦于不知
道世上有蓖麻子这种毒,他这些年还在太医院,自降身份外出采药无非是想找到先皇后真正的死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