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音:“来了许久?”
“嗯。”
“许久。”
谢青音好奇这许久是多久,她这么问沅叔竟也认同,于是便问道:
“他什么时候来的?”
徐沅:“申时。”
谢青音一脸愕然,“申时就来了!”
那也就是说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应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等这么久。
谢青音想着便径直疾步向大厅走去,却不想被徐沅拦住了。
谢青音:“沅叔,怎么了?”又见徐沅一脸凝重的神色,“您不开心么?”
徐沅:“丫头,你是女子。”
谢青音内心颤了颤,徐沅虽然这样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但是谢青音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明白他
的意思。
她是女子,温律白一个男子夜深时还在她府中,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即便他们二人不是
私下见面,身边又有下人,但是这传出去仍旧对谢青音有影响。
封建社会的女子,无论什么路总是难走得多。
谢青音一个新世纪的女子不觉有他,但是她还是很感动,来到异世后徐沅是是她遇见的为数不多
的为她着想的长辈。
谢青音:“沅叔放心,不会有事的。”
大厅里,温律白已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茶都喝了两盏,上次他来时未曾注意到这绘了水墨山水
的墙壁上挂了一副棋盘。
真是好雅致。
谢青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让你久等了,律白兄。”
温律白瞧着她这一身华丽矜贵的宫装,“刚从宫里回来?”
谢青音点头,“嗯,一回来便听沅叔说你在这里等了我许久,看样子是有要事与我说。”她说着
揉了揉脖颈,今儿这发冠她当真是戴得太久了些,累得脖子好生酸痛。
昏黄的烛光下,温律白望向谢青音,纤纤玉指在白皙玉颈处来回揉捏,留下点点红痕,稍纵即
逝。
“不如你先去换身衣服,我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也好。”这身衣服属实繁重,等会儿吃饭时更是麻烦,不如现在就去换了它。想起吃饭谢青音
又说道:“等会儿留下一起吃完饭,我回来时在醉月楼定了一些吃的。”看着温律白怔怔地样
子,“怎么了,别告诉你吃过了。”
温律白摇了摇头,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吃过了。他就是觉得这么晚了他在这里不太好,
今日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说,他断不会如此。
温律白还想说些什么,“可—”
谢青音:“别担心,那些身外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我乃君子相交,一顿晚饭而已,不必
躲。”
温律白心里念着那君子之交四个字,竟也淡然起来,“你去吧。”
谢青音褪去宫装,摘了发冠,换了一身鹅黄色绣缠枝芙蓉长裙,头上只插了一支羊脂色芙蓉小簪
和一支垂珠却月钗。
谢青音不由感叹浑身移身轻的感觉真好。
再回到前厅时醉月楼的晚膳已经送过来了,月酒和代云已经摆上了。
今日府里有客,徐沅便没有和谢青音他们一起吃,而月酒和代云也是站在身后随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