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如果她与鹫儿没有如此深的羁绊,如果…

“远舟,还请回避片刻。”任辛求救般地看着宁远舟,她不想鹫儿在任何人面前失态。

可惜,宁远舟充耳未闻。

他假装听不见如意的请求,也忽略她眼中带着祈求的目光。他承认他怯懦了,他害怕他的感情不如李同光那般热烈,他害怕如意比对着真挚的情感,会弃他如草履。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他比不过李同光对如意的感情。

他自以为是的举动,让任辛更愤怒了。

“宁远舟,这是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任辛生气了,这种不被人信任和尊重的感觉,实在是挖心骨地疼。

如果是鹫儿,绝不会……

角落阴暗的想法又悄悄冒出了芽头,她慌乱的心跳动着,立马掐掉没由来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还好,三人心思各异,细雨迷眼,无人知晓。

“如意,我不希望我是你口中的外人,你…要是你有任何需要,我随时都在。”

宁远舟还是退让了一步,阴狠的目光落在李同光身上,眼神交汇处有暗芒闪过,宣战般地各怀鬼胎移开目光。

雨中,最终只剩下师徒二人。

任辛转身不愿再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与鹫儿对这段师徒缘,就从今天断开。

“师父,鹫儿今日不该贸然来找师父,是鹫儿有重要的事情与师父将…”

只要把欧阳氏还活着的消息跟师父讲,师父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急步趋上师父的步伐,在她跟前却迎面撞上一个响当当的耳光。

啪嗒一声,他还来不及细细感受师父扑打在脸上时,手中残留的温度,就听见让他坠入冰谷、身心俱裂的残忍话语。

“李同光,李鹫儿,你这般伏低做小的低贱模样还是生擒梧帝的少年将军吗?你这般孩子气,不顾本郡主敌国身份,日日纠缠,偏执把我认作你的师父,是想害我背上通敌罪名,还是你自认为你已经权势滔天,能瞒过安帝偷偷与敌国郡主纠缠不清,能保你一世平安。”

“不,我不会害师父的…”

他想解释,他不再是孤立无援的面首之子,他身边都是可信的手下,与她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清除跟在他身后的尾巴,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连安帝身边,他都安插了人手。

可是,在师父面前,他似乎又恢复成为了当年的李鹫儿,如稚子般接受师父的训导,说不出一句辩解的小孩子。

任辛一抬眸就对上鹫儿含着泪光的双眼,她闪躲着不愿直视他的目光,她的鹫儿是她亲手种下的树苗,他可以向阳而生,只要打碎她这个阻止他生长的屏障。

她眼神再次坚定,不给他回旋余地,

“李鹫儿,你但凡把对本郡主的心思放在朝堂之上,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毫无作为,你日日纠缠于我,是对我另有所图还是对你师父别有用心。”

质问掷地有声,是她都没料想到的胡言乱语。

鹫儿对她是师徒间的濡沫之情,她为何会脱口而出地说了辱没鹫儿品行的胡话。

纵使冷静如她也羞红了脸。

“真让人恶心。”

她在唾弃自己有这样肮脏的心思,他却会错了意。

李同光如五雷轰顶般失魂落魄,他肮脏的心思仿佛大告天下。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和指责谩骂,只要师父肯定他,鼓励他。

可是这两个字仿佛无数遍小刀,一点点将他凌迟处死。

师父觉得他恶心,这段禁忌之恋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

“师父,鹫儿错了,鹫儿不该对师父抱有不该有的幻想,可是在我的全部记忆里面,是您从深渊里面把我拉起来,是您教会我文治武功,是您从狼群里面救下我。”

从前与现在的场景不断在眼前交错翻涌,他失魂落魄得连连后退,他不敢想,

“如果不喜欢您,那我生活过的二十几年的光阴,将全是一处虚假的幻影,那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鹫儿…”

任辛又何尝不动容呢?从前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发生过的,她几岁就被爹爹卖给了朱衣卫,在她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只有昭阳皇后和鹫儿,如果她忘记了他们,那任辛的前半生也是虚妄的幻影。

她懂得鹫儿对她的感情,可是,她是师父。

师父…

这两个字何其沉重。

她辛苦埋藏多年的感情,那见不得光的感情,只能…只能永远成为她的秘密。

这么痛苦的担子,她背。她的鹫儿,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就应该鲜衣怒马驰骋沙场,清清白白,光明正大迎娶贵族女子。

她是朱衣卫左使,是百雀任如意,是黑暗里的利刃。

泪水混杂着冰冷的雨水,任由它们肆意横行在脸庞上,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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