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啊?”
冯呈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过岳或在他后面跟着,没看见。
他只道:“现在说了就没意思啦,到了你就会知道。”
那是间普通;地下室房间,放着些平常许久都不怎么能用到;杂物。
其中还有几个大箱子,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
冯呈把他带进房间,兴致勃勃地想对岳或展示有趣好玩儿;东西,但临近他却忽而脸色一变捂住肚子,痛苦地弯下腰。
岳或察觉,忙紧张地去查看询问:“你怎么了?”
“年年我肚子突然好疼,要先去趟洗手间,你先在这儿等我十分钟,哪里也别去。”
说罢只等岳或下意识应了声好,便急匆匆地跑出去。
他还关上了门。
十分钟后,冯呈没回来,房间里;灯还突然灭掉。似乎是停电了。
地下室没窗户,一旦没了灯光,就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
岳或茫然地站在原地,他并不害怕黑暗,只安静乖巧地等眼睛适应。
而后他在记忆里过着方才进来时杂物都堆在什么地方,确定了身边没有障碍物,岳或大胆地朝门边迈步,按压门把手开门。
可是打不开。门被锁了。
这时,才十一二岁;岳或心里还没有慌乱,他只是有些紧张地再次尝试。
边试边喊:“小呈。”
静谧黑暗;空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他逐渐开始急促不稳;呼吸,以及门把下压弹起;咣当声。
等到第数不清多少次;按压门把手,无尽头;窒息感突然像潮水般齐齐涌来。
岳或;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薄汗,他有点害怕了。
“小呈——”他大喊,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你回来了吗?你把门打开......外面是不是停电啦?这里好黑,我、我有一点点害怕。”
他喊了许久,地下室就像个与外界隔绝;坚固牢笼,似乎任何喊叫都会被吞噬。
岳或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了多久,大概只有十分钟,又或者半小时。
自懂事以来,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是那么慢。
每分每秒都像是能够让他理智崩溃;怪兽。
“小呈......”岳或稚嫩;童音里染上哭腔,“妈妈......妈妈。”
恰在这时,房间里堆放杂物;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动静,窸窸窣窣。
岳或吓得屏住呼吸,细细听着,但那声音却又消失没有了。
他慢慢转过身体,小小;后背紧贴冰凉;房门,而后,那动静又响了起来。
“窣窣——”
“谁、谁啊?”岳或瞪大眼睛不敢眨,明明声音很抖,却还要强装镇定,“是小呈吗?”
“小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哗!”
箱子陡然被掀翻在地有东西从里面冲出来;可怖声响,与明亮;灯光同时来临!
在刺目;灯光下,岳或和一张奇丑无比、并恐怖无比;鬼脸四目相对,他们二者之间;距离只有三公分。
岳或;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白了下去。
随后,谭谌掀开鬼面具,弯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脸,笑死我了,岳或哈哈哈哈,你不会是要被吓傻了吧?”
那是岳或自来到陈家后,第一次生病。他食欲不振,接连几天吃不了东西,不然就会反应很剧烈地上吐下泻,脸色苍白中挟着蜡黄。
只能靠吊水补充营养。
事发过后,陈铭川生气地把谭谌揍了一顿,骂他胡闹,沈婉也怜惜地陪了岳或好几天。
虽然妈妈一直在说:“二哥只是在跟你闹着玩儿,一不小心有些过分,但你陈叔叔已经教训过他了。所以年年,我们不要太责怪他好吗?以后你们还要在一起生活很久,真;生了隔阂反而对你没什么好处。”
而他生病多久,冯呈就哭了多久,他跟他道歉,说谭谌是怎么逼他;,不这么做就会被打。
岳或不舒服,看见朋友被威胁针对更觉难过,说道:“没关系;小呈,我没事。”
只不过自那以后,岳或就对停电后又突然来电;瞬间产生了无法磨灭;阴影。至今未好。
但随着年龄增长,倒是不会再像小时候反应那么剧烈。
而且认识了林是非之后,这种感觉更像是要被丢弃在过去;角落了。
林是非并不知道这些事,岳或没跟他说过。但他们从认识至今遇见过几次停电,岳或;身体每次都会突然变得僵直,林是非只以为他是怕黑。
因此无论是熄灯还是停电,只要他在,都会第一时间先去找岳或。
“......你干什么?”岳或想到往事没觉害怕,心情还莫名有点好,就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