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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文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岳或如临大敌似的环着抱枕瞪林是非,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舌尖在齿列后疯狂寻找说话发力点,岳或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林是非你是变.态吧。”
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他对劲吗?!
被骂的林是非变|态自顾自拿着红色尼龙绳,隔空虚虚地在岳或身上比了下,无辜道:“我的意思是,星星要好好学习,如果你不要学的话,我就用绳子把你捆起来。”
岳或:“......”
林是非愉悦,但没敢太过明显,道:“星星以为是什么?”
岳或:“......”
林是非一脸正气,眼神无比纯良,好像真是自己想错了。
岳或硬忍住才没把脸埋进抱枕,好倒掉脑子里的废料。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自己的好朋友。
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生。
岳或连听见让他学习的话都不率先反驳了,只有些尴尬地小声:“噢......”
“不过,”林是非忽然身体前倾,捏住岳或下颌,不让他低头,低声道,“当然是把星星扒光了再捆起来。”
“不学习就不放开你。”
“!”
一腔自我反省全喂狗,岳或后退躲开林是非的桎梏,举起抱枕就狠狠盖在他脸上。
气愤大声:“你特么对扒光我是不是有执念。我有什么好扒的,你自己没有吗?!滚!”
林是非顺势被那道不重的力度压倒在沙发,看气势岳或是想把他闷死。
他轻笑出声,精准地摸到岳或的腰身,防止人为了出气摔下去:“好了好了是我不要脸,星星不生气了。不要家暴。”
声音被抱枕挡的有些失真,但宠溺的意味完全没挡住。恰巧这时林是非的手机响了。
“是外卖。”林是非拍拍岳或的腰,“星星让我起来吧,我去拿外卖。”
明明岳或没用什么力气,林是非随便一起就能起来,却还要故意征求岳或的意见。
而岳或觉得非常受用,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
晚自习六点多开始,两个人在出租屋磨蹭到下午五点才奔去学校。
中午时又下了场中雨,气温骤降比早上还要冷。
岳或觉得嗓子的异样似乎更重了,但除此外没其他症状,根本没往生病的地方想。
小区离海城一高没多远,走路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大雨过后的阴天气温虽然比较低,但此时刚入秋,真冷到发抖不至于,雨后空气又挺好,两人便没打车。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
可爱的小女孩音色软得比棉花糖还要甜。
高大温和的父亲半蹲,轻刮小女孩的鼻尖:“可是妈妈不让含含吃太多甜的。”
“你的牙齿都要变黑了。”
小女孩甜甜地说:“不告诉妈妈,妈妈就不知道了呀。”
男人低笑:“确实。那就只能吃一个哦。”
岳或的脚步在无意识中轻顿在原地,林是非紧随他的目光看去。
海城高中坐落于市中心,繁华地段自然什么都不缺,全市最好的幼儿园就在这。
门口的街道路边有很多卖东西的小商店。
棉花糖的商主是个七八十岁的婆婆,岳或记得小时候她就在这里。
这里的棉花糖每天限量,意为不让小朋友吃那么多甜品。
但反而卖得很好。
可岳或只吃过一次,还是因为在商店前驻足太久,婆婆出来给了他一个。
特别甜。
沈婉与岳释从来不会给他买这种东西。
周末幼儿园并不上学,岳或不知道岳释带着他的女儿来这干什么。
可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羡慕吧。她拥有爸爸的爱。
“星星?”
“嗯。”岳或眨眼回神,说道,“没事。走吧。”
林是非拽住他的衣摆,制止他前进的脚步,道:“星星想吃棉花糖。走,我给你买。”
岳或又眨了眨眼,忽而被人拆穿心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心底的酸涩都犹如被空气中飘来的棉花糖香化开些许,没那么羡慕谁了。
可他不能去卖棉花糖的小商店,岳释已经带着岳含舒去了。
他们遇见会很尴尬。
但小店离他只有几米远,如果想不和岳释碰到,还得故意绕开走远点儿。
而林是非拉着他两步就到了地方。
“婆婆,要一个蓝色的棉花糖。”林是非握着岳或手腕,微探身说道。
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