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煜川那双像是要透进她内心的眼睛,程千鸢飞快的移开目光,慌不择言的说出了一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我怎么可能有那能耐,我就是听到你说…你说我喜欢你…”
程千鸢说完自己都有些心虚,还是强撑着镇定,但控制不住的说话磕巴,加上因为心虚和那句话红的脸,却异常的符合现在的情形,真像是女子羞涩的与心上人表白般。
裴煜川眯着眼透过散落的碎发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红脸像是害羞的女子。
程千鸢被他盯着心里发毛,脸越来越红。
裴煜川的眼神更加深暗,沉默片刻后,张张嘴,“最好没有。”说完就移开了目光。
程千鸢想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了,竖起耳朵不想错过他的心声,但奇怪的是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却感觉他的心在沉默…
她也不知道他这个没有指的是读心术还是喜欢他。
但无论是哪一种,总归是将这件事敷衍过去了,程千鸢懊恼自己太得意忘形,露出破绽被裴煜川抓住马脚。
然后裴煜川挥挥衣袖,脚底的光圈浮现,他们回到了木屋内。
她看着光圈渐渐消失还来不急问裴煜川的答复,他便快步离去。
黄昏落日,裴煜川逆着金红色的夕阳,光扑洒在他的周身,映照着他独自一人的斜影,看上去异显落寞。
程千鸢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明明做贼心虚的是她,怎么裴煜川看上去更像是做坏事逃跑的人。
不过,走了也好,她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她已经是精疲力尽,感觉从头到脚都被灌了铅,介于裴煜川早上所说之言,虽然是嘲讽她,但她十分认同,索性门也不关,倒头就睡了。
在她睡得昏昏沉沉之际,感觉有人进来将自己提了起来,但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加上没过多久这种感觉消失了,以为是做梦便继续睡了。
风吹的呼呼作响,清晨的风最是刮人,绕是困的不行了的程千鸢,都被这风硬是刮醒了。
“还让不让人睡…”还不等程千鸢说完,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到本该在床上躺着的自己此刻在天上飞!
惊的程千鸢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原来那不是梦?!!
裴煜川抱胸站在一旁看着程千鸢调色盘一样精彩的脸嗤笑一声。
程千鸢才有心思注意旁边的罪魁祸首。
看着裴煜川用帅气的脸做着嘲笑的表情,她咬牙切齿的问,“我请问,您又有什么安排呢?”
裴煜川像是会说出什么让程千鸢激动的跳起来的话,认真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同,意,了。”
程千鸢一下没反应过来裴煜川说的同意什么?
随后愣了一秒,哦,养成系,那个她早就知道了。
裴煜川以为她会高兴的跳起来,结果她原本精彩的脸反倒平了下来,与他的设想相悖,有些奇怪的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程千鸢点点头,“是啊。”
裴煜川被她敷衍的态度敷衍到了,他有些不悦的眯着眼。
他心里在想什么程千鸢一清二楚,不就想看她绷不住吗,偏就不如他所愿,谁让他这么难伺候。
然后,风停了,脚下的剑也停了,程千鸢有些奇怪,到地方了?
低头一看:我靠!
他们距离地面起码有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低头看着地面都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自己随时要掉下去了一般,不恐高的程千鸢此时也汗流浃背了。
世界潜规则:最害怕发生什么就真的会发生。
突然,背后出现一只手将她推了下去,她恐惧的转身只看到裴煜川诡异的笑容。
他不是同意将她当养成系培养吗?为何要杀她?
程千鸢脑子被浆糊住了一般,感受到身体飞速的下坠,心脏像被揪紧了一样。
程千鸢紧闭双眼,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浮现出裴煜川诡异的笑容,心里骂将他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天杀的裴煜川!出尔反尔,你不得好死!!
在她已经能闻到土地的腥味,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灵力将她托住,身体停止了下坠。
比过山车刺激…
程千鸢再一次死里逃生,不用想也知道这灵力是谁的,她已经被裴煜川的恶趣味折磨的无话可说了。
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站定在她的身旁,除了裴煜川那个神经病还能有谁,她索性继续闭着眼用无声来反抗恶势力。
而裴煜川看她没打算起来,对于她无声的反抗只是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然后心神一动。
砰的一声传来一声惨叫,“啊!”
与地面紧密接触的程千鸢,立马起身揉揉发痛的屁股怒目圆睁盯着旁边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