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故(2 / 3)

酒看着她,立马明白过来,继续从容笑道,“——浔月国的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漆酒确实听说过那浔月国的少主有一个宠爱有加的妹妹,不过倒是没往余茉儿身上想,一来是因为他听闻那少主的妹妹从来是神龙不见首尾,常常浪迹在天涯;二来是因为余茉儿长着一头白发,而岑秋则是一头黑发,一般来说如果是白发的话,那么一家都得是白发。

不等他多想,千屿,也就是余茉儿已然逼近,迅速地抽出一把袖刀贴住他脖子,“那天在这里也是你做的吧?”她轻声吐字,“你的目的是什么?”

漆酒侧头看了看那把短刀,挑挑眉——贴的这么远想唬到谁呢。未曾言语,他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推开她的刀,“公主真是太过敏感。”顿了顿,他神色暧昧地说,“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就是你呢?”

余茉儿顿时僵住,脸上不争气的浮出一抹羞耻的热红,即使明知道这个少年不过是拿她打趣。

漆酒对这个反应感到满意,他勾勾唇绕开她向门口走去,片刻后,他停下脚步,回过头不急不慢地对她说:“你确实干扰了我。这次我败了,便不会再来打搅你们;公主大可以放心。”

随后,他缓步走出酒楼,缥缈含笑的声音随风消弭,“——那么浔月国的公主殿下,有缘再见。”

*

岑秋一行人醒来时,迷糊了好一会,然后便是一问三不知,仿佛全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他们齐齐昏迷的事毫无印象。

“嗯……?千屿,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余茉儿仍是端坐着,表情难辨,淡淡开口,“已是戌时了,哥哥。”

“什么?!都戌时了?”岑秋惊的差点没拿稳茶杯,时间过的有这么快吗?他怎么分明感觉自己明明还没在此处待上多久?“那我们可得赶紧回客栈了。”

“嗯。”余茉儿答。

岑秋挠挠头,“今天这出演奏倒也是雷大雨小,千屿,你可没选好处。”

余茉儿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今夜天无星月,第二天约莫又会是个阴天。

两兄妹来钟宿也该有半月了,说是来考察的,实则两个贪玩鬼都是每天乔装一番后换着地方各处玩乐。

今天早晨,二人刚好便是“考察”到了柳阳,而余茉儿打听到赫赫有名的琴师会在轩云居演奏一场,便提议二人可以去那处打发时间。

在此处见到漆酒,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不过见到他后她便反应过来他的意图。

上次,他是从容不迫的说书人,而这次,他是仪表翩翩的座上客。

上次,这里坐着商康国的皇子,而这次,这里坐着浔月国的少主。

还有什么不能明了的。

要针对钟宿国,她完全乐见其成,真要说起来,她从前也试图行刺过一次钟宿国的新任国主,虽然最后的结局不甚愉快,但,要动她这个便宜哥哥、浔月少主,她,还不能同意——

她与岑秋,确实不是亲生兄妹,也不是表兄妹,也不是堂兄妹,他们俩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可以说本来是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而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这就要从余茉儿六岁那年开始说起了。

六岁那年,一场火烧起,四下空气闷热稀薄,火辣灼人的风将那年小小的余茉儿带去,摇头晃脑,撞上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那少年面容青涩稚嫩,见到她动作却是雷厉风行,他皱着眉迅速扯过她,一手环上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喝一声,“不许动。”随后快步移至皇宫大门。

年迈的国主面容憔悴惨白,踉踉跄跄追上来,看到他手中受制的公主,如被夺去呼吸一般凄厉地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呵,真是好一出父女情深的戏码。

年轻的少主嗤笑一声,却毫不心软,在重重追兵包围下冷着脸字字掷地有声,“让你的追兵退下!如果敢伤到我一丝一毫,就别怪我对你的宝贝女儿手下不留情!”

那国主神色惊骇无光,焦急地对着身后一众士兵挥手大喊,“愣着干什么?!还不照他说的做!”

待追兵提防着退后几步,少年对着身边自己不多的卫兵使使眼色,离弦的飞箭“嗖嗖”作响,纷纷精准地射中那老国主左右的马。

然后,那少年迅速挟着怀中的小公主翻身上马,俯首望着下面站着的一众敌国卫兵与国主,“为了防止你们异变反悔,或者说对我国进行侵扰,你们的小公主,我就收下了。一个月后,若是你们安分守己,她,自然便会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老国主出声或者反驳,径自策马而去。

再之后呢?残忍的酷刑没有等到,冰冷的对待和煎熬没有等到——相反,许是余茉儿这张脸太过蛊惑人心,小小的她就像一块易碎的琉璃一般惹人怜爱,浔月的少主和国主倒是对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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