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霍去病说到此处,不禁摇头,又道:
“那位夫人倔强得很,一来便换上罪奴的粗衣,静待发落。就连她儿子们也劝不动。如今我只好命那儿的军士日夜照看,不可让她自寻短见。”
卫青对他的做法表示肯定。“正该如此。只要是诚心归顺大汉的,陛下必会厚待之。休屠部虽说意向反复,但到底也是他们的王所为,与他家人无关。更何况,眼下他们都情愿臣服,想来陛下绝不会苛待。”
霍去病听了,兴致勃勃问道:
“那不知陛下这回,是如何跟您提及这次两部归降一事?”
不料卫青却从鼻子里重重地发出“哼”的一声,反问道:
“陛下怎么说,我为臣者如何敢泄露?日后你自个儿问陛下去!还有,你阿妹助你救回休屠王一家,你可有谢她?”
霍去病一听,当场双眉倒竖,两拳紧握,即刻便欲站起。
幸好他终是忍住,又缓缓跪坐下来,满脸忿忿不平之色。
“舅舅!她哪叫助我,分明就是来添乱的!”
“她那人,颠三倒四没个正经,脸皮又厚心肠又黑,谁知她脑袋里打的究竟是何主意?!舅舅,你日后可千万要当心,不可被她哄骗!”
卫青满脸诧异之色,他愣愣看着怒不可遏的外甥,良久方才叹了口气,说了句:
“原来,你还记着当年的事……”
“什么事!去病不记得!”
卫青瞥了眼冷冰冰的外甥,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了。
二人又说了些别的家务事,因见天色已晚,卫青便催促对方回去歇息。
临走前,他叫住霍去病,说道:
“你这回去那边,又带他们来,做得很好!”
对于这样的夸奖,霍去病回过头,露出了充满自信又得意的笑容。
“我早知您会这么说!”
看着外甥那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卫青摸摸脑门,无声地在嘴里嘟囔着:
“这些小子们哪,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