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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拿着毛巾和水走过去。
江以弛拿毛巾擦了把汗。
“你内分泌失调了?”李晋偷摸抽走江以弛手中的球拍,“凌晨三点打球会猝死的知道不?我驰哥。”
陈佑识趣地接过两只拍子,将拍子都收进包内,拎着包轻关上门走人。
“不知道。”江以弛淡淡道。
“宁市那是我调查了,虞枫那天去找人,那人不住那里,那天几个小混混又在,这帮人对虞枫起了坏心思,就围堵她。”
江以弛狠咬了下后槽牙,她连钓他都不愿意多花心思。
“他要找的那人,找到了吗?”江以弛喝完水,收紧五指,把手中的瓶子握的瘪成一团,他抬手,瘪了的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标准的弧线,进了垃圾桶。
因为刚运动玩的缘故,江以弛手臂上的青灰血管比往常明显,他没带佛珠,手腕的疤痕也比之前明显,有点痒,痒的他心烦。
“没有。”李晋说,“掘地三尺了都,也没找到你媳妇要找的人。”
江以弛冷冷地睨了李晋一眼。
李晋往后退了两步,“在找了在找了,你是不是跟虞枫……吵架了啊?”
江以弛撂下毛巾,“不用找了。”
“啊?”
江以弛敛了下眼尾,她要是想让他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早就开口了,“查查酒吧那人。”
“查过了。”李晋顿了两秒,“那啥,是虞枫杨玥去看演唱会认识的人。”
江以弛眸色骤冷,挺行,演唱会上碰到的人,都能熟到演唱会结束一块去喝酒,还给她递纸。
“那人叫宋明,宁市人,我们要拆的那小区,有一套他爸的房子,就是上次虞枫敲门的那套。”
江以弛带佛珠的动作顿了下,“还有什么信息吗?”
“只得到这么多,其余的还在查。”李晋回。
江以弛嗯了声,曲腿靠着乒乓球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杨玥和虞枫起了个大早,用简易厨具给虞景初做早餐。
按虞枫的意思,去外面好点的早餐店买点就行,不用亲自做,一是浪费时间,二是她厨艺也不怎么好。
可杨玥像是昨天真撞到鬼似的,非要劝她自己做,虞枫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开始给杨玥学习做早餐,这顿早餐,大部分是杨玥做的,虞枫只煮了个小米南瓜粥。
虞枫拎着早餐去酒店找虞景初,她到时,虞景初已没了昨天的颓丧感,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给你的早餐。”虞枫将早餐放到桌子上。
“你做的?”虞景初坐过去吃饭。
“算是吧。”
虞景初早餐快结束时,虞枫低声地问了句:“哥,我这有笔钱,你要不要先拿过去应急?”
“不用。”虞景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怎么不用。”
后面忽然想起了一道威严的女生,何逸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虞枫颤动了下眼睫,努力让自己维持着正常的情绪,越接近真相,她越想把何逸舒那层伪装撕下来,她丑陋阴暗的真实面,应该也必须要公之于众。
“嗯?你怎么来了?”虞枫眼里的惊讶和疑惑拿捏的很好。
何逸舒放下限量版包包,拉着虞枫的手,“来看看我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虞枫动了下嘴角,没吭声。
“听说你和江以弛领证了。”何逸舒嘴角笑意藏不住,“怎么这么突然?也不和爸爸妈妈说一句。”
虞枫不动声色地抽走被何逸舒握着的手,低头捋捋头发,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我怕你和爸爸不同意,我挺喜欢他的。”
何逸舒强硬地立了一波好继母人设后,话锋一转,“你刚说的拿钱是他给的?”
“嗯。”虞枫说,“他说这算是他入股的,股权转到我名下,就走个过场,不然江家有些人有意见,而且,我们刚结婚。”
虞枫这么简单地描述了几句,给何逸舒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财富罐,这财富罐子的容量,恰好能装下她内心生出的贪婪。
无人注意的餐桌那处,有双木筷子折断了一根,虞景初折的,拇指肚还被折断的锋利木棍头划了道伤口,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他抬手,让鲜血递进了陶瓷碗里,鲜血和粥混为一体。
股权的事情,何逸舒没立即答应。
但虞枫不着急,眼下,这笔钱是虞家唯一能拿得到的资金,鲜美的诱饵抛出去,饿的奄奄一息的鱼自会上钩。
今天天好,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暖暖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哄的人心情格外好。
路过一家猫咖时,虞枫停住脚步,眼珠转动下,笑着进屋了。
前天江以弛好像翻了她的朋友圈,她那条很久的关于猫猫的朋友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