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弛目光沉沉地k看着虞枫,嘴角的那抹笑容也因为她说的‘狗男人’褪的干干净净。
四目对视,时间好似定格了,真有点像梦境。
江以弛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动了下佛珠。
完了,虞枫心想,不是梦境。
她闭眼,给自己两秒的时间,决定是装睡,还是装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叫狗男人的人。
“醒了?”江以弛手背碰了下一旁的汤药,还温热着。
虞枫伸伸胳膊,坐起来,又揉揉眼睛,确定没露什么端倪后,定眼看过去,“嗯,你这房子好干净啊,真是居家的好男人。”
狗男人硬变成好男人,就挺尴尬的,夸人的和被夸的都挺尴尬。
见江以弛不吭声,虞枫咬咬牙,心一横,把自己打造成钓男人无数的老油条,起身,准备穿鞋走人。
但她鞋不见了,沙发旁只有一张薄地毯,而且这地毯上的图案还挺好看的,虞枫微抬头,将自己视线放大,以看清地毯上的全图。
是个动物的图案,几分老虎几分豹子像,张牙舞爪的,有点像灵兽。
这狗男人爱好还挺怪的,将灵兽踩在脚底,用一串4的车牌,想到这,虞枫愣了下,记起来了她刚干的好事,扔了他一个多亿,她是被他扯过来售后的……
虞枫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低头看自己身上是否有某些痕迹。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江以弛直接点破她的小心思。
虞枫心中的疑虑消除,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坐在沙发上,两条白皙纤瘦的腿自然垂着,“那江总还挺有风度。”
不像高中时候那样,修改别人送过来的情书。
虞枫和江以弛做过一段时间的高中同学,他高三转过来的,俩人前后桌,虞枫给他写过情书,被他修改完病句退回来了,还告诫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虞枫为此哭了一个晚上,决定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她那会儿也不知道江以弛的真是身份,以为他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刹那间,虞枫眼底变亮,如果能找到当初那封他修改过的情书,不经意的曝光下,说不定还能给虞家的公司引点流量,股价也能往上拉点。
“过来把药喝了。”江以弛手背敲敲旁边的圆桌,示意虞枫看上面的药汤。
“什么药?”虞枫问。
“调理身体的,诊断结果发你邮箱了。”
虞枫在手机邮箱上看完诊断结果,一脸平静,老毛病了,她又忙,每次生理期疼的撑不住了,就吃点止痛药,忍着就过去了。
汤药在透明玻璃壶里面温着,那颜色,一看就巨苦,虞枫毫不犹豫地决定一会儿去药店买止痛药吃,“算了,太苦了。”
“行。”江以弛点点头,“那我们谈谈售后。”
车加镯子,将近两个亿的售后,虞枫想到虞景初疲惫样儿,内心打退堂鼓,盈盈一笑,“喝了药就可以不售后吗?”
这话,掐头去尾听,挺容易让浮想联翩。
“不知道,没做过这样的生意。”
虞枫扯下身上的毯子,准备走过去喝药,她穿的裙子,因为刚睡觉的缘故,裙子往上堆了些,膝盖上面的抓痕清晰可见。这几道抓痕,是三天前弄的,虞枫去见何婉柔安排的联姻对象,她本想敷衍的见一面,找点理由搅黄这门亲事,没想到那变态男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对她霸王硬上弓,这抓痕是她和那变态男撕扯时弄的,男主力量悬殊,要不是杨玥及时赶过去,她那晚是跑不掉的。
虞枫不动声色地把裙摆往上拉,余光盯着江以弛,他没看自己,她内心松了口气,毕竟,这样的抓痕过于暧昧,不好解释。
江以弛看着电脑屏幕的眸子逐渐阴沉。
虞枫坐在他对面喝汤药,这汤药不苦,甚至有些甘甜,她眼里漾起来些光亮,汤药喝下一半后,虞枫抬头看对面的人,发现江以弛也在看他。
他表情,好似在看慢慢进笼子的猎物。
不喜欢趁人之危,喜欢强人所难?她怀疑这药是不是有其它不该有的功效。
虞枫又吞了口药汤,双手按着桌子起身,俯身慢慢往江以弛那边靠。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被拉近,呼吸逐渐交织。
江以弛微抬着头,闲闲地看着凑上来的虞枫,也不躲避。
虞枫嘴唇距江以弛薄唇一厘米远时,她定住,等了两秒,将嘴巴里的汤药咽下,坐回椅子上。
江以弛没躲,那说明这汤药是正常的。
她放心了。
江以弛指尖收回视线,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看着四平八稳的,闪动的光标前却一堆乱码。
等虞等汤药喝完,他若无其事地句:“现在的情侣都是这么喂药的吗?”
虞枫看着江以弛眨眨眼,浓黑上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的月牙影,也跟着动起来,“是啊,可惜我们不是情侣,不然你刚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