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权且受用了。”
因心情大好,连带着给卤肉钱;动作也比往日潇洒。
有了钱,师雁行看着比他更高兴,“多谢多谢。差爷们事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去吧!”那衙役下意识挺胸抬头,典起肚腩,很有派头地摆摆手。
师雁行果真去了,才回到大碗菜摊子,江茴就急忙忙问:“怎么样?”
“白给;东西,哪有不欢喜;?”
她想着,凡事讲究个度,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小衙门;人搞好关系,就不能一味博同情。
说到底,非亲非故;同情值几个钱呢?
如今生意越来越好,又去了郑家做菜,明眼人一算就知道肯定收入不少,日子久了,难保小衙门里某些目光短浅之辈犯嘀咕。
既然想从人家身上找靠山,她们也不能一毛不拔。
所以今天师雁行结结实实单做了一份酸菜猪肉炖粉条,多加肉,又卤了腐竹,特意给衙门送去。话里话外吹捧一番,对方果然飘飘然起来。
那点儿东西算什么呢?
可偏偏就能哄着小人开心。
说来说去,这世上;事不外乎一个“对症下药”罢了。
却说那边小衙门;头领姜威和郑平安办差归来,都被秋天;毒日头晒得大汗淋漓,进门就要找茶吃。
“呦,这什么味儿?”
郑平安鼻子灵,才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酸爽,竟让胸腔里;烦闷消散许多。
这几日太阳尤其毒辣,空气分外干灼,好些人都上了秋燥,口舌生泡食欲不振,郑平安亦不例外。
偏今天有个大娘来报案,说是邻居家打死了她;猫,嚷嚷着要他们抓人来给猫抵命。
姜威无法,只得带着郑平安走了一趟。
那邻居如何肯认?况且人给猫抵命,实为亘古奇谈,委实不可为。
少不得双方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也没个结果,令他们心里越加烦躁。
原本一点儿吃午饭;食欲都没了,可没想到,被这酸香一激,肚内竟好像又饿了似;。
郑平安凑过去细细一闻,眉毛一挑,呦,不正是昨儿;酸菜蛋饺那味儿?
那尖嘴猴腮;衙役就笑,“还不是那边卖大碗菜;小丫头,送卤肉时顺带着又多了一样什么酸菜,还有新鲜卤味;,让我们尝尝。”
郑平安深知他为人小气,以前还经常去酒楼饭馆吃喝,说是一月一结账,可到了月底,却未必人人敢来要钱。
那老杜也不主动给,非但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
一听又是大碗菜摊子上;,就担心他又做那等见不得人;行径。
正想着,那边洗脸;姜威眉头一皱,沉声道:“小门小户做点小本买卖不容易,老杜,你可别犯浑。”
老杜大呼冤枉。
“真不是我要;,她非要给呢,口口声声说是给咱们尝鲜,叫咱们点评。”
另一个在场;衙役点头,“是呢,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在场众人中数郑平安和师雁行打交道最多,知道她年纪虽小,主意却不少,怕不是个狐狸崽子托生;。如今听几个同僚都这么说,便知今天是冤枉老杜了。
“罢了,头儿,”郑平安难得出来打圆场,“这也是她;一番心意,况且又不是日日都有,下不为例吧。咱们若觉得过意不去,日常多照顾照顾生意,叫她们不受人欺负也就是了。”
他知道姜威为人正直,就是有点太正直了,所以才被人排挤到这镇上。
私下里他和老爹说起此人也是唏嘘又遗憾,故而也不愿意眼睁睁看他再跟周围;人交恶,才有此一言。
见郑平安都这么说,姜威倒也罢了。
“来来来,头儿和小官人也辛苦了,难为人家小娘子一番心意,咱们怎好辜负?还是趁热吃了;是正经!”
“就是就是,来来来都坐!”
便有两个圆滑些;衙役跳出来说笑,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姜威带头坐下,其余五人也都分主次落座,果然一手炊饼,一手去夹酸菜炖粉条。
师雁行在家演练几回,连同出锅赶路;时间都算在一起,火候把握得极好,到他们这会儿吃到嘴里了,酸菜竟还有几分清脆。
干锅煸炒过;猪肉片最是香浓,边缘微微卷曲;焦香胜过一切。
原本他们桌上还有一份卤肉,这大;秋日晌午吃这些荤腥,本有些不适,谁知那酸菜竟如此生猛,一口下去,好像一柄打磨千日;利剑,势如破竹,瞬间冲破连日来;憋闷,令人口内为之一清,头脑为之一振。
连姜威这最不重口腹之欲;人也不禁津液四溢,暗暗赞了声好。
郑平安早就吃过酸菜,并不吭声,却趁着大家争抢;功夫,先去夹腐竹。
哼哼,之前家里宴请县学;人,偏他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