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之扣着我的双手,水温升高,我浑身燥热起来.
“阿吟,你看清楚我是谁!”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的目光.
我感到头晕眼花,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又觉得冷,想要靠近他汲取温暖.
“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往他怀里靠,“你送我陶埙,护我周全,为什么?”
程行之的手慢慢下滑,放在我的腰间,我嫌衣服碍事,就开始撕扯,脱光了自己的又去扯他的,嘴里还念叨着:“你喜欢我,对不对?”
“宋吟!我不想陪你发疯!”他的声音嘶哑,强忍着冲动,按住我的手.
我拉过他的手贴上我的皮肤,他的手指很烫,快要灼伤我.
“我要你亲我!程行之!”我去寻他的唇,他一开始躲避着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崩溃的防线.
“你想好了吗?一旦开始我就不会停下,你不管怎么哭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停下!”他的额头青筋四起,眼眶红润,那股蓬勃待发的力量已经在向着我而来.我浅笑,整个人迎合了上去,轻轻舔了舔他的唇,他猛然按住我的后脑勺,我们唇齿相依,互相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一发不可收拾.
他伏在我身上大口喘息,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你为他变成这样,值得吗?”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水面上,又消失不见.
他抱着我,一直走向床榻.我瑟缩着身体,酒已经醒了大半.
“罢了,老子不喜欢这样!”他轻轻叹了口气,帮我掖好被子.
我自知已经无法好好面对程行之,刚才的那些荒唐事足以让我羞愧.我勾引他,利用他,还想要他的慰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装睡,闭着眼睛一切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去打了冷水给自己冲洗,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浑身颤抖地钻到我的被子里,一个人自言自语着,“真奇怪啊,以前我可不是这样心软的人,送上门来还不要不是我的作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今晚要是真的和你做了,也许明天你就会拿剑杀了我.我不愿你恨我.”
缓了缓,他又说道:“记得我与你说,陶埙以前是用来诱捕猎物的吗?我让你好好练习打猎,是因为我想成为你的猎物,可惜你还是吹得那么难听.”
我半梦半醒着听他说话,他后来困了,侧过身子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又吻了吻我,才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程行之已经离开,桌上放着他给我准备的干净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有一些银两和散发着热气的白粥.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竟然差一点就酒后乱性了.我穿戴好之后就离开了客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夜去了哪里,只能边走边想着.
段劭临没有来寻我,也是,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踏入相府大门的时候,一切都回归了平日里的冷清,散去的宾客,倒在地面上的酒坛子,还有满地的狼藉.
头疼欲裂,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不解释一下吗?”段劭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停下脚步.
“解释什么?”
“彻夜未归,你去了哪里?”
我转过身去看他,他已经脱去了喜服,头发没有盘起,垂落在肩上,应该也是刚起不久.
“出去走走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是吗?一走走了一夜?”他步步紧逼,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他突然拉开我的衣服,我慌乱中去挡.
“为何会有这个痕迹?”他拉扯着我,眼里盛满怒气.
我挣脱他,理好衣服,仰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那是我的自由.我说过,我们不需要对彼此负责任.”
“所以呢?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他突然语气软了下去.
“我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我做了什么,那也都是我自愿的.你我都是男人,没必要搞得如此扭扭捏捏.”
我累了,不愿再做这些纠缠.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与我说:“宋吟,你还是怪我.”
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但我从不后悔.
一直睡到午后我才醒来,似锦端了饭菜来给我.“来了几次了,公子都睡着,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我半坐在床上问她,“段劭临呢?”
“少爷去宫里了,走得还挺急的.”似锦扶着我起来,“喝点蜂蜜水吧,解解酒.”
“去宫里?宫里能有什么事?”
“那不是我能过问的.”似锦给我夹菜,我没有食欲,只吃了几口.
一直闷着也难受,想去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也好.亭子里,常茹与夫人在闲聊,见了我招呼着我过去,我本来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现在也无法了.
“浔儿,你酒醒了吗?”夫人担心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已经好了,多谢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