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以了,这是你的银子。你这是死当,如今我们可就银货两讫了。”当铺掌柜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

这时身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男子身材魁梧,走起路来东摇西晃的,一看就经常在外面招猫逗狗。

文珊还来不及将东西收进怀里,掌柜就被男子从柜台后面揪了出来:“怎么,我小弟拿着成色那么好的玉佩,到你们这就只换了这么一点钱?”

这时文珊才看到男子身后站了一个身材瘦弱的跟班,站在后面畏畏缩缩的。

为了不被误伤,她赶忙将东西收在怀里,自己则挤到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当铺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误会啊误会啊,”掌柜喊冤道,“这么多银钱还是多给了的!您这都是死人身上的物件,我们肯收就不错了!”

男子好像被说中了什么,身子一僵,但紧接又怒道:“你这黑心当铺贪图人家的宝贝不说还血口喷人!兄弟们,给我打!”

话音刚落,几个手持木棍、身穿短打的男子就从门口冲了进来,直冲掌柜的面门打去。

文珊被吓得不行,赶忙趁着局势混乱溜了出去,心中的不安情绪越来越浓厚。

她想起掌柜的刚才说的话。

死人身上的东西?

她怀中的银子,会不会也是死人身上的东西换的?

那些东西本来没有换到多少钱,但现在文珊却觉得有千斤重。

她怀着愧疚与害怕,一步一回头地回了家,生怕在路上再遇见几个劫匪,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文母在院子里挑水,见文珊回来了,便将她怀里的东西接出来翻看了一番。

“就这么点银子啊?”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这些银子数量的时候,文母还是有些失望,但很快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没事儿,好歹还能应付一阵,后面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文珊没有听懂母亲说的话,在家里绕了一圈,没有找到熟悉的佝偻身影。

“娘,爹去哪儿了?”她想向父亲问清楚。

如果真的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沾边。

原本还捧着银子计算开销的文母瞬间就没了动静,文珊看见母亲的动作僵硬了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凡事有一就有二,尝到了甜头文父也想乘此机会多赚些钱。

“爹又上山去了?”原本他们一家人已经商量好了,再也不上山的。

文父原本是个很开朗的人,笑起来很爽朗也很健谈,但这一次从山上下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先是不说话,喝了好几天的闷酒。

去年家里酿的酒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见底了。

家里人问他都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回答,但从身上的伤痕就能看出,那座山绝对不是那么好进出的。

后来他连家门都不怎么出了,每天就坐在院子里,眼神望着东边,好像在眺望山顶凝聚的云。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父亲居然又上山了。

“娘,你就这么由着他去了吗?”文珊恨铁不成钢。

自己才出去多久,怎么父亲就离家了呢?在她看来,那座山和龙潭虎穴已经没有分别了。

文珊面带焦急地站在文母对面,文母却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二人如此僵持着,最终还是由文母打破了沉默:“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就只有两条,要么忍饥挨饿在冬天的某个时候饿死,要么拼一拼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院门嘎吱作响,文母挑着门口的担子出门去了。

如果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确实还有一条活路。

文珊知道母亲说的话有道理,但心中的担忧却一点都没有消减。

她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着云霞染红半边天,又看着绛紫色爬上天幕,然后才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准备做饭。

家里只有两个人,她不用过多操心吃什么,随便做了两个小菜,煮了个小米粥便蹲在灶边等待母亲回来。

她等了许久哈还是不见人影,倒是村子里忽然变得十分吵闹,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片嘈杂。

紧接着便传来了女人爆发出的短促哭声与尖叫。

文珊直觉不对,心脏怦怦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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