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将郎君这双吐出埋怨低语的嘴唇封上,让他的气恼变成了闷闷的、低软的喉间轻哼声。 薛玉霄翻过,两人调换位置。她的抵住裴郎的侧颈,这段修长白皙、十分脆弱的颈项,被她的掌心拢住一半。薛玉霄微微低头,贴着他的额,轻语道:“你在脑子里是不是要把我跟他的喜事都办了?” 裴饮雪被说中心思,一时难以应答,只觉她上馥郁的香气一缕一缕灌入肺腑。仿佛五脏六腑、一切思,都被这股温柔的香气所掌控。在她每一寸视野的笼罩下,他的肌肤骨骼、躯干四肢,都被目光挟制摩挲着……裴饮雪喉结微动,闭上了眼。 “怎么不说话。”薛玉霄顿了顿,问他,“上次崔珠送来的东西,你会用了吗?” 那是一种保护男子贞操的用具。 裴饮雪在她的注视下无法轻易表态,很艰难摇了摇头。 “……那等我回来吧。”薛玉霄道,“真能避孕吗?我不信……等我回来,我们试一试。” 裴饮雪的紧紧攥着她的里衣,几乎要把薛玉霄的衣带都扯开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还是你现在就急了?” 他马上松,从头晕目眩中找回智:“……总是亲我一下就把我制住了。你这是……什么计谋?” 薛玉霄俯下又抵唇一吻,将他搂在怀中,抚摸脊背:“不要胡思乱想。只因你太过在意我,这计谋才有效。光对付对付裴郎而已……” …… 启程之日,百官相送。 陛下却没有来。 薛玉霄骑在踏雪乌骓上,长发束起,着银色轻甲,底下是一白袍。她看着暗里跟袁家郎君眉目传情的李清愁,慢悠悠打了哈欠,随意道:“你们还要互相盯到什么时候?你不累我都累了。” 碍于袁芳拓在前,情侣不能当面说话聊天,只可暗送秋波,光从眼里表达千言万语。 李清愁盯着袁意上车的背影,道:“我已封伯,要什么样的军功能封万户侯,向她们汝南高门求亲啊。” 薛玉霄道:“唔,你若是斩下三皇女拓跋婴的首级,这万户侯当到。” 李清愁居真的考量起来。 薛玉霄怕她真为了取敌首级而冲动,立刻按住李清愁的肩膀:“别急,别急。我随口一说,你别过于激进,伤了自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知道。”李清愁回,“……裴郎君呢,怎么不见?” 薛玉霄道:“没让他来。他这人矜持体面,对自形象要求过甚,如果让他亲自送别,恐怕当场泪不能忍,怎么能让裴郎当众落泪呢?……我与他的情意,不是要靠眼泪倾诉的。” 李清愁听了这话,结结实实一愣。等到行军出京兆五十里,才忽回过来,迟迟问:“你不会是怕自己会流泪吧?” 薛玉霄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你说陛下会不会阻拦你建功立业。” “陛下?”李清愁皱眉,“阻拦,我?” 薛玉霄却没直说,因为原著中这次出征其实只写了李清愁一人战功卓著的。她功高盖主,徐州百姓只知道传颂李先锋官的威名,几乎忘了皇城姓谢。在她连战连捷、将数鲜卑大将挑落下马时,皇帝传旨休战,召大军回京。 当时李清愁正在前线攻打三皇女的一座营垒,擒杀拓跋婴的亲军近卫,因休战旨意传来,各部犹豫之间,被拓跋婴脱。此战虽胜,却是惨胜,东齐国力不堪继续攻打,而夏国也被狠狠咬了一口,狼狈逃离徐州,两年内都没有犯。 所以,薛玉霄其实是对李清愁的能力充满信心的。她为监斩官,基本不会立下什么军功,这正是她李娘子发挥的大好时机。 李清愁却道,“我不过军府将领,至于此?我就算真能军功封侯又如,难道她觉我有掀翻棋盘的能力……” 薛玉霄道:“我为督战军,只会招来敬怕畏惧,不会有功勋的。你要是真能娶到袁意,到袁家的支持,这新贵之名,谁会不给面子?” 话音未落,在两人另一侧的李芙蓉驱马过来。她面容冷峻,眸色阴翳刻薄,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处,瞟了李清愁一眼,开口便是:“拜千户还穿如此寒酸,先锋官阵前应敌,别让胡女把牙都笑掉了。” 李清愁的甲胄并未全部覆盖住体,只是挡住关键部位,露出下的简朴衣装。她没回,跟薛玉霄嘀咕道:“不给面子的来了。” 李芙蓉的视线越过李清愁,仿佛嘲笑李清愁只是跟薛玉霄搭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