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晓的基地,蝎见到了久违的搭档,金发的少年一照面便热情的迎上来,问东问西,他不由得想,一个月还是太短了,刚刚享受片刻的宁静,又要被聒噪填满,一时间有些后悔那么早结束了任务。
扮成木偶艺人混入演出旅团,不动声色的潜入砂之国境内,同之前埋下的暗桩接线,原本不是个危险的任务,未曾想到之前设下的幻术被识破,掌握了接头信息,要不是他提前有所觉察,在主力部队未赶到之前动了手,也许不一定能这么轻松的脱身了。
一路回到居所,身后的迪达拉还在喋喋不休,总觉得好像养了只吵人的狗一样,蝎左耳进右耳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解开随身带着的半人高的卷轴,解封之后地上平躺着一具尸体。
“咦,旦那你又添新收藏了?”迪达拉伸手戳了戳尸体的脸,“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品位。”
“废话。”蝎听着颇为受用,虽然偶尔为艺术的最高形态而争执,但艺术家总是对美有种共通的执着,迪达拉对他收藏美丽的人偶这件事也一直没什么意见。
“旦那,这次是从哪儿找到的?”
“顺手罢了。”
“顺手就捞到这么有价值的收藏?”
“原本还想带上另一个,可惜。”
“另一个?比这个还好看吗?”
“那倒不是。”
蝎已经开始准备切割的刃具,一会儿他要在这个新鲜美丽的尸体上创造艺术,挖空内脏,辅以脱水和防腐,漫长的工序后再填充他需要的功能,最终这个人便能成为他百机操演中的一员,用那张美丽的脸夺取生命。
想想就令人觉得兴奋。
“另一个并不怎么美丽,但如果带回来了,总觉得会变得非常有趣。”
一想到宇智波鼬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会在见到用小久做的人傀儡后,露出如何的表情,赤沙之蝎就觉得临行前漏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算了,日后总还有机会,反正只是他漫长人生的即兴曲目罢了
如是想着,他哼着欢快的曲调,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凉的腹腔,开始了创造艺术的工序。
辅助完成了协助击杀砂隐叛忍以及后续救治的工作,鹿丸同手鞠道别便迅速离开了,他沿着之前留下的影分身的痕迹一路去追,并没有花很久便找到了小久的踪迹。确认对接无误,他解开了影分身,这两日的记忆便悉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居然……他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灯红酒绿的招牌,抬脚走了进去。
时值忙时,鹿丸被接待带去了桌子,点了杯普普通通的酒水,在被问及偏好时,他犹豫了一下问,“最近新来的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
“啊,客官你知道啊。”侍者恭敬地半弯着腰同他道,“就要她了吗?”
“嗯。”
被带来的时候,她伸手搭着侍者的胳膊,到了桌旁她不着痕迹的摸着靠背坐下,一面伸手去摸索桌上的酒杯,一面同引路的侍者点了点头,“可以了。”
说完,她慢慢的为他调酒,加了几块冰块后,她神色如常的问道,“请问,要兑什么喝?”
鹿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将声音压低,刻意遮掩了本色,“水就可以。”
不疑有他,小久按照要求为他调好了酒,沿着平滑的桌面推到他面前,大理石的材质反射着她涂红的指甲,垂首之间又从她松散的衣领望见颈后蔓延到脊背的曲线,再抬头的时候,是一张被涂抹的恰到好处的脸,三分本色六分装饰,还余一分,是风情。
他沉默的喝了一口,冰凉沁人,虽然不满岁数,但鹿丸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再怎么说,过年的屠苏酒总也是喝过的,不至于毫无准备。仿佛是感受到他的动作,她扬起妆容精致的脸,歪头微笑,声色甜美,“可还满意口味?”
虽然从未自己只身踏入这种场所,但家里生意往来不少,他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望着她那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的模样,难免心生质疑。在那之后的数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做过什么,他可以不去在意,却不能全然不知。念及此,他如同一个寻常作乐的人,同她攀谈了起来。
“嗯?客官居然对我这样的人感兴趣吗……要听故事的话,总要先多买瓶酒才行啊。”
鹿丸挑了挑眉,见她熟练的抬手,即便看不见也精准的冲着侍者的方向吩咐道,“唐培里侬,一瓶。”
……一周而已,不,按说她才上班三天,何以熟悉至此。鹿丸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端上来的香槟,和附带的高价账单,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上来的是酒,最终还是要喝掉的,她摸了两个杯子倒满,端起一杯来笑着问他,“客官想知道的,是什么呢……想知道多少,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原本在念及她伤势初愈,不宜饮酒的鹿丸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拿起了杯子,同她碰了一下杯沿,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某种隐秘的铃声,拉开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