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看着面前的公寓大楼。
警笛声靠近,走进公寓按下高层的电梯按钮。
是哪里?
在走廊的柜子里,炸弹安静地倒数着。
要怎么做?
除了倒计时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滴答,滴答。
身体像是被回忆操控着,在炸弹侧面放了一个装置,然后合上柜门。
在干什么?
七年前的自己。
看到窗外有直升机飞过。
警车的警报声连二十几层的高楼上都很清晰。
做了什么?
脑袋里混沌一片。
对着那个上来的半长发男人大哭,炸弹要爆炸了,然后抱住他。
死死抱住他。
炸弹要爆炸了!快逃!救命啊!呜快逃!
不要留在这里。
拜托你了。
不要留在这里。
本应该是被萩原先生就这样抱着逃走的。
应该是这样的。
茫然地看着那个把我推到另一个警察怀里,往炸弹走去的人。
……?
……萩原先生、在干什么?
伸出手———
不要。
你在干什么!
回来!快点回来!
不要过去!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猛地坐起身,艰难地呼吸着,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
“不要、不要过去…萩原先生,不要!不要死!”
“呜……!”
用力扯着头发。门撞在墙上的声音。
吓的发颤。
被抱住了。
景光担忧的脸出现在眼前。
“佑未?把手松开。”他拉住我的双手,轻轻握着。
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乖乖松开手。
景光看到指尖的血迹,把旁边的灯打开,将我按在怀里检查头皮和耳后抓伤的地方。
“做噩梦了?”
“……嗯。”
抓紧他的睡衣领子,抬手想把泪水擦掉。
被他拉住手。
“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拿着毛巾和碘酒棉签。坐在我旁边先给我擦了脸上的泪水和汗,然后帮我把手指上的血迹都擦去了,头上的抓痕也用碘酒擦过。
稍微有点疼。
我清醒了一点,拿起手机。
11月7日,凌晨3点20。
……这个日子。
“身上也都是汗,稍微擦一下换套衣服吧。”景光说着,拿起毛巾又去了卫生间。
把洗干净的热毛巾和新的睡衣放在我手里后景光背对着我在床上坐下。抿抿嘴,脱下身上汗湿的衣服简单擦去身上的汗水,将新睡衣套上。
景光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了出去。
往后倒在床上。
…不想睡。
景光又走进来,把灯关上后上床抱住了我。
“晚安。”
吻落在额头,温热的手安抚着背脊。
光……
贴近,听着沉稳的心跳。
渐渐睡着了。
、
耳机里不断响起电流的声音。
不适地把一边的耳机拔下来,调整了一下手里那个黑色板砖机上的旋钮,被刺耳的声音吓得一抖,连忙把声音调小。
博士当时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还拍着胸脯保证十年内都可以用,到底靠不靠谱啊……
无奈地把旋钮调到警方的信号频率,然后慢慢转另一个小按钮。
“警号…米花町3丁目与…交叉口发生……”
啊,有了。
?
往后看了一眼。
熙熙攘攘的人流,11月份天气转冷,街道上的行人们也换上了长款的外套。
……错觉吗。
又看了几眼,转回头拿出振动的手机。
是成实发来的消息,还有五张帝丹高中教学楼的照片。
站在等待红灯的人群中,将图片拉大,确定窗台下面没有东西后微微松了口气,翻到上面的消息。
成实:体育仓库里也没有异常,会隔一个小时检查一遍的。
回复:麻烦你啦!(猫咪拜年)
手机塞回口袋,单手把收讯机的音量调整好,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东京铁塔。
———红色的,向上爬升的铁箱。
脑袋突然疼痛了起来,早就因为犯人被逮捕而努力遗忘的记忆因为这个日期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