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如今的贵公子们都喜欢吃这家的点心,”青鱼低着头不敢隐瞒,半天却没听到钱洛云的声音,也没叫他起来,寒意顺着冰凉的地面爬上他的背脊,冻得他牙齿直哆嗦。
“公子……”还没说完青鱼就见一块被捏的粉碎的点心被扔在了自己跟前,完全看不出之前精致的样子。
“都嫁出去了还这么能折腾,”钱洛云眼里藏着火光,这铺子生意这么好,得赚多少银子啊?
“走,去爹那里,”钱洛云一甩披风,看也不看跪着的青鱼一眼。
青鱼却如蒙大赦一般,忙从地上爬起来,也来不及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大冷的天硬是出了一身汗。
……
“你一个小哥儿,整天心思不在男工刺绣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杜鹃正埋头算账,这管家权要过来了,管家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各家的人情往来,礼单规矩都不能出差错。
他正头疼钱洛云就闯了进来,开口就也要一个点心铺子。
“娘就知道让我待在家里,凭什么给大哥那么好的铺子做陪嫁,比给我的那些好多了!我要去找娘。”钱洛云噼里啪啦说完就要往外跑。
杜鹃把他拉回来,一把按在椅子上坐下道:“你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你娘也是为你好,你听话,以后找个好妻主,不必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要好,你要是想要餐馆,到时候让你娘多给你陪嫁几个铺面就是。”
对他来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和妻主针锋相对没什么好处,不如徐徐图之。
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太冲动了。
“爹!”钱洛云气的跺脚。
“唉,”杜鹃叹了口气,偏过头问:“大公子的陪嫁铺子生意当真如此好?我记得那铺子一直是亏损的,当初做大公子陪嫁的时候,主君还不同意,是妻主发了话才添进嫁妆单子的。”
苏海忙凑近了回话,他弯着腰,脸上带着肯定:“您没记错,当初是这样的,后来生意也没什么起色。只是大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方子,新做了不少新颖的点心,味道比咱们这里其他点心铺子都好吃,生意这才好起来。”
杜鹃停下了正在打算盘的手,冷笑了声:“他倒是有本事。”
“爹,那铺子本来就是咱家的,要不,让娘去要回来吧!”钱洛云出主意。
杜鹃摇了摇头,“那是大公子的陪嫁铺子,嫁妆单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的,你娘怎么可能去要呢傻孩子,再说主君现在正生着气,你娘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说到这杜鹃又笑了笑,主君不和妻主置气,这管家权怎么能到自己手里呢?
“对了,”杜鹃疑惑的看向苏海,问:“最近妻主总不在家,外面的事有那么忙吗?”
苏海苦着脸,一甩帕子,“侍君,外面的事儿咱也不知道啊,家主身边跟着的嘴紧的狠,一丝话也不透。”
“主君就没说什么?”
苏海笑了声,“我瞧着主君那院里的人直接把咱们都当透明人了,除了大公子回来,平时根本没人管事,哪还管家主什么时候回来。”
杜鹃若有所思,“他真的能什么都不管了?”
“是啊,”苏海说:“我听挑夜灯的婆子说前几天家主要去主君院儿里,”他朝那边努努嘴,接着说:“没给开门,把家主晾在大门外好长时间,才拐道去了兰香侍君那儿,没待一会儿就回前院儿了。”
杜鹃将算盘推开,一只胳膊倚在桌上,懒懒的挪了挪身子,笑道:“咱们这个主君最是清高,教的儿子也是一个样儿,这是还记恨妻主打他那一巴掌呢。”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呢。
苏海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不能吧?”这是什么理由,“这……这,”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众所周知,女人就是天,男人都是依附女人生存的,主君在有气性那也是个男人啊,这……这怎么能真的和家主置气呢,吃亏的不还是自己么?
“行了,咱们不管这么多,总之对我们有好处就是了,你警醒着点儿,让人打听一下家主的去处,”杜鹃捏着帕子,目光微沉:“别到头来领回家个小狐狸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