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会说什么,拿早就预备好的话应付过去了,那位正义凛然的福家少爷,没有抓到任何把柄,默叹了口气,看着那位貌如天仙,冰心玉洁的姑娘,满是关怀地说道,将来若需要帮助可以去大学士府。
紫薇点头,敷衍了几句便散了。
紫薇在大杂院里住了一晚,第二日收拾了东西,就辞行了,说是要回济南府,柳青柳红想挽留,可她一句,如今小燕子成了格格,你们要我如何,顶得他们哑口,紫薇心中冷笑,果然和那位大人说得一样,这里的人不会帮她。
金锁叫来了马车,自然也都是皓祯让人安排的,在京城绕了大半圈,到了离王府不远的一处别院里,住下了。
人事就暂时就这么处置了,这会是一场关系王府利益的大事,雁姬格外的上心,每日当差时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隐隐有与康家兄弟一争高低的态势,同时她又时时关注着宫里头的消息,打探那位还珠格格的动向,不得不说,每次得到的消息,都让雁姬只抽嘴角,宫里的头人难道都是瞎的吗?所有人的脑子都坏了吗,竟没有人看出不对。
忙了一天之后,偶尔在回府前个还要去别院走动关心安慰紫薇这边,真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她这样的忙碌,兰罄静静地看在眼里,她手下的探子每日都会有回报,这阵子阿克丹像是失踪了一般,她的那位好驸马,也时不时在回家前,鬼头鬼脑,东绕西拐,去向不明那么一会儿,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找那个贱人了。
很快,前去济南府的探子快马传回了第一波消息,夏雨荷的女儿叫夏紫薇,身边有一个从伺候的丫头叫金锁,夏紫薇琴棋书画都很是不错,如她娘一般是个才气的,还带回了人物画像。
岳礼和雁姬松了一口气后,开始计划第二步要怎么走。
这一天,雁姬又去了别院,才进了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了琴声,还有歌声,她一怔,只听那人唱道:“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这歌声凄婉,歌词缠绵,听得雁姬直皱眉,这都是在做什么,把她藏在这里怕的就是让人发现,她倒好,在这里又弹又唱的,还有,这唱的都是些什么,这些应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唱的吗。
雁姬无力的闭了闭眼,想来那夏雨荷还没成亲就与男人无媒苟合,想来她教出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无媒苟合难免又想到了新月,这大清的格格怎么都这样,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兰馨,还是有好的的,心绪这才平顺了些。
走进了小院,见紫薇唱完后,摸着琴,一付哀怨模样,她尚在孝期,衣服也穿得素静,这柔柔弱弱的样子,远远看去,真是像足了那新月,才压下去的不喜,一下子堵在了心口上。
“大人,您来了。”一旁伺候的金锁眼尖,看到了他,忙行了礼。
紫薇也起身福了福,叫了一声:“大人。”随后一双眼儿静静地,静静地追随着眼前这个对她有着大恩的男子。
默念了三声,大局为重,雁姬点了点头,侧开了目光,走到一旁说道:“你先坐,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紫薇眼睛亮了亮,“大人您也坐。”
雁姬抿了抿嘴,坐到一边,“我已经让人把你家里人带上京了,估计过几日就能到,不过……我也不妨和你明说,如今那小燕子极得圣宠,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她身边又有那位宠妃相助,这事有些棘手。”
“可,……可是,我们已经有证据了不是吗,我已经能够证明我是真的,她是假的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行呢?”紫薇听到这话,眼眶就红了。
“小姐,别哭,你听大人说完,大人他一定有法子的。”金锁见小姐难过,立即开口相劝。
雁姬眉心跳了跳,稳了稳语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翻不了案,而是,这事恐怕我不能出面。”
紫薇抬起头,一双带着水气的眼紧紧地盯着皓祯,“大人,难道,难道这事会对大人不利?”
雁姬被她看得不自在,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道:“我想,这事还是和你明说的好,如今皇上身边的宠妃是令妃,她深得皇上宠爱,同当朝忠勇公大学士福论沾着亲戚,她的表侄福尔康福尔泰兄弟两在皇上面前也很受宠爱,甚至连皇上最重用的五阿哥也和她们关系甚密,这些关系,你眼下不会懂,你只要知道,这令妃势力不小。”
紫薇皱眉不语,显然没能明白。
雁姬只得继续说道:“我也曾对你说过,那小燕子能够如此顺利的当上格格,与令妃有极大的关系,如今,令妃更是处处护着小燕子,连皇后都拿她无法。我要是把你直接送到皇上面前,揭了这事,便算是彻底地得罪了她。将来……”她顿了顿:“将来,只怕她不会轻饶得过我。”
“不,怎么会是这样,大人,难道,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天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