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清是有制的,公主下嫁,先是君臣,后是夫妻,雁姬行了一个礼,这才坐下,“近几日我事多,今儿正好有空,过来瞧瞧。”
兰馨不以为意,听说那多隆没得手,眼下这人又难得主动上门,看来是打了让那贱人进府的主意了,想到此,心中便十分的不耐烦,可是,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她如今肚子里还没信,她得忍,忍到儿子生出来,忍到儿子成年,到时候,哼……,暗吸了一口气,她笑道:“你忙也是为了家里头,我到底不过是个妇人,也帮不了你什么,今天既然来了,一会一起吃饭,晚上咱们好好说说话。”这也算是留人了。
雁姬听出了那份意思,她不是很想睡在这里,但又觉得自己近来忙,两人是新婚,这样冷落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当下点了点头。
两人都有心事,也不怎么说话,气氛微有些冷,雁姬轻轻咳了一声,给兰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让众人退去。
兰馨看懂了他的意思,自嘲一笑,虽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可暂时又不好太过于冷淡,便依他意思,让所有人连同崔嬷嬷全都出去。
众人离开后,雁姬把声压低了几分道:“兰儿。”
这一声才出口,兰馨心中猛地一紧,为这前世今生头一回如此亲昵的称呼,怎么,又要和上辈子一样,为了那个女人,放低姿态,出卖你那可笑的尊严了吗。
雁姬是示好,有心拉近些关系,可谁会想到,两人的频率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继续说道:“如今,你我也是一家人了,有些话,我便直说了。”
兰馨不语,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兰儿,你我已经成亲,也就是一体,男主外女主内,你是公主,可家里头的事,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挑起来些。”
兰馨挑眉。
雁姬又说:“如今这府里头,当家的虽说是我额娘,可我是嫡长子,将来这份家业是要由我来继的,你将来也会是这里的女主子,我不是要你立即接手这家里的事,我是想,你跟在额娘身边学些看些,”顿了顿:“这话本不该是我这个当儿子的来说,可,你也该看出来,咱们府上的规矩有些乱。”
何止是乱,根本就是一群没规矩的混蛋,兰馨在心底骂道。
“我看再这么下去,到我接手时,这府里必是一副烂摊子,到时,你我也不好收拾。你先在额娘身边把门道摸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先别和额娘提,回来跟我说,咱们商量好了,再办。”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之处,女人成了亲,便会不自觉视另一伴为最可信任的人,雁姬也是如此,何况她如今是站在男人的立场,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去做伤害兰馨的事,她自然是从一而终,和自己过一辈子的,所以,在这世上,她觉得可信的,能够让她安心,让她觉得是自己人的,就这么一个,当然还有将来的儿女。
雁姬又自认为是理家好手,当初将军府上上下下,她打理得十分妥当,她素有贤名,外头哪个说到她雁姬,不说声好的,只可恨,努达海突然被新月迷得没了理智,生生把那个家给败了。
兰馨想了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当初要是她能够早日理家,拿了权,又怎么会在这王府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生生让他们给折磨死,便点了点头:“这事我省得,原本是怕额娘她忌讳我插手,你既然这么说,便是惹她不快,我也要慢慢学的。”
雁姬听她如此回答,心中也添了几分满意,看来这大清的公主,也不是个个如新月那样,满脑子男人,不通俗物的,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有一件事。”
兰馨眯了眯眼,语气不咸不谈:“还有?”
“嗯。”雁姬点头:“皓祥他你防备着些。”
兰馨有些意外,想了想,那皓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有什么样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上辈子,他就一直不甘心被皓祯压着,才会同自己告了密,也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但,如果说在这个王府,她兰馨不那么恨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不论他出于何样的目的,针对的是何人,至少,他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过皓祯那些可笑的行为,痛骂过白吟霜那个贱人,如今皓祯开了口,她自然是要答应的,“我省得。”
雁姬把话说完了,取了茶,喝了一口,又找不到话题,便沉默了下来。
兰馨见他不吱声,不像是要提那事,反有些忍不住,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吗?”
雁姬愣了愣,看她那欲言不止的样子,随即心中了然,她是过来人,也曾有过少女怀春的岁月,特别是新婚时,更是期盼着能够多了解夫婿些,能够多亲近些的,她又看了看兰馨,想着自己的曾经,如今,她把兰馨视为家人,廉又和她行过夫妻之礼,将来更是要相互相持走一辈子的,再看她年纪小小,便带着几分姐姐护着妹妹的心思,心中多了怜惜与不忍,做了反省,便开口道:“也没别的什么事,既然今儿有空,不如咱们再说说话,你和我成亲那么久,倒是我疏忽了,也不晓得你平日里有些什么样的爱好,喜欢哪些事物,不如你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