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的。”庄顺把手机恢复原样,说:“全家就你不知道,老爸不是什么好人。”
“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庄梦不可置信。
“老妈才叫平静,她看到了以后,还让我别翻了。她说,她早就知道,老爹外出打工这些年,怎么可能忍得了。”庄顺说。
温暖的双手从后背移到胸前,握住她小小的隆起。
庄梦哭出来,声音里全是乞求:“爸,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开灯好不好,我害怕…”
“别怕,爸爸在呢。”庄军轻轻揉搓着那小小的一团,发出满足的喟叹。庄顺在里间叽里咕噜说了一顿,翻了个身,庄军迅速缩回手。
庄梦继续说,声音都高起来:“爸!我真的好冷啊!你开灯!开灯!”
庄军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小声些,一会吵醒庄顺了。你嘴巴怎么这么冰?”
庄军把手移到她的额头,庄梦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嘴里还在大声喊:“爸,求求你了,快开灯!快开灯!”
庄军终于打开灯,却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烧成这样!”
庄梦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一直发抖。庄军把被子全部掀开,庄梦哭着说:“我真的好冷,真的好冷。”
庄军立马穿好鞋,拿了盆倒了已经凉透的茶水,用帕子打湿。
庄梦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庄军吼道:“松手!再不退烧你就死了!”
“不要,爸爸,求求你,不要…”庄梦神志不清,手脚无力。
庄军用了些力气,这才将庄梦的手松开。把她的衣服往上捞,庄梦觉得更冷了,似乎风都吹到自己的胸口。
庄军用帕子擦拭庄梦的身体,擦完前面擦后面。庄梦感受着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抚过,身上又热又冰,像是快要死了。
庄军把她的裤子褪到脚踝处,连内裤也不放过。
庄梦嘴里还在说着不要,身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张着嘴,使劲喘着气。
“这叫物理降温,家里没有酒精,用茶水也是一样的。”庄军还在给她解释,也不知道庄梦听不听得见。
庄梦夹着腿,她觉得不对。庄军却是强行分开她的腿,说:“你夹着腿,我擦不到了。乖,一会就好。”
庄梦咬着唇,浑身发抖,羞耻感蔓延全身。
庄军的手带着冰凉凉的帕子,抚过她的肚子,划到大腿上,又划到小腿。
每经过一处,庄梦的鸡皮疙瘩就迅速立起来。
庄军说:“真好看,庄梦。你长得真好看。踢疼你了吧?爸爸不是故意的。”
温暖的手再次爬上胸口,庄梦已经动不了。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话也说不出来。
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庄军坐在凳子上烧水,胡晴拥着她。见她醒了,边用手探她的额头边说:“庄梦,你好些了吗?”
庄军冷哼一声:“你还知道管她?你不是要跑吗?回来做什么!”
胡晴流着泪不说话,庄梦嗓子都是哑的,她说:“妈,你回来干什么?”
声音太小,只有胡晴听见。胡晴抱着她哭,眼泪流进庄梦的嘴里,苦咸苦咸的。
胡晴哭了一会,胡乱擦了泪,说:“妈妈带你去医院。”说着扶庄梦起来,明明是夏天,胡晴翻了她冬天厚厚的衣服出来穿上。庄梦还在浑身发抖。
庄军砸了烟头,说:“现在知道心疼了?老子说你就是贱。”
胡晴不接话,给庄梦穿好衣服和鞋子,找了根长带子,背着庄梦就去卫生院。
庄梦已经快和胡晴一样高了,胡晴背着她,跑得飞快。
“妈妈,你回来做什么?”庄梦趴在她的后背,浑身颠得难受,却觉得无比安心。
“不回来让你爹给你们找后妈吗?后妈就会打你和庄顺,还会给你们重新生弟弟妹妹…”胡晴的声音嘶哑。
“我不要后妈,我只要你。”庄梦闭着眼,控制不住的流泪。
“妈妈以后再也不走了,真的。再也不走了。”胡晴说。
庄梦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还是那张病床,她想。这么多年,卫生院真是一点没变。
医生吓了一跳,吼道:“怎么烧成这样才送来?孩子烧死了怎么办!”
胡晴一边道歉一边说:“救救她,救救她。”
“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孩子发烧应该第一时间送来的。”医生一边抱怨一边用听诊器按在庄梦的胸口,庄梦瑟缩了一下,胡晴稳住她说:“别怕。”
医生说:“我们这没有冰袋,你去多买些冰棍来,给她物理降温。等温度降下来了才能输液,她现在很危险。”
胡晴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就买了一大袋的冰棍问医生:“够了吗?不够我再去买!”
“先这样吧。把她衣服裤子脱了,冰棍夹在腋下,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