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与徐望津相依为命,本以为这已经够难了,谁料徐家主母对我恨之入骨,鞭打我已经成了常事,最后我忍不了了,在徐邵寿宴上指着鼻子骂他们两个,他们丢了人,将我赶出了徐家,我开始吃百家饭,还是宁先生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上京。”
温音尘张了张口:“你……”
徐青生情绪低落起来,问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向他们屈服,为何非要这么做,让我母亲白白死了,对吧?”
温音尘点点头。
“一想到徐邵那副丑恶嘴脸我就恶心,想让我屈服,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只会恨,恨他没有担当,恨他如此绝情。”徐青生呸了一声,恨意犹如干柴烈火般不断在体内燃烧,他说,“我母亲到死都在想着他,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徐邵送的簪子。徐邵哄骗我母亲,隐瞒自己的身份,说什么会赚银子给我母亲赎身,可这些全都是骗我母亲的,他有钱买五个小妾,怎么就没钱为我母亲赎身,说到底他就只是玩玩而已,是我母亲太蠢了,信了徐邵的鬼话,苦了一辈子。”
“徐邵他……”温音尘停顿了下。
“徐邵是青州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年少之时一口气买了五个小妾,给徐家主母气的不轻。”徐青生说到这的时候笑了下,而后又摇了摇头,“其实像徐邵这样的人只会爱他自己,无论是那五个小妾,又或是徐家主母,他通通都不在意,他只在乎哪个人能为他生儿育女,据我所知,有三个小妾没为他生孩子,他就将那三个小妾送给别人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无情无义,冷血自私。”
温音尘说不明白此刻是什么感觉,他早该知道的,能进天枢阁的人大多都是无所依靠,吃百家饭长大,着巷尾而居。
温音尘认同地点了点头:“看来儿时所受之苦,并未转化成你对这个世间的恨意。”
“恨?”徐青生笑了笑,“恨又有何用,与其承受恨意,痛苦的活在世上,不如去看看那些美景,心中忧愁也能有所减轻。”
温音尘顿下脚步,转头看向徐青生,说道:“这话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
徐青生也停下来,问道:“那你说说像是谁会说出来的?”
温音尘沉思片刻,道:“像是宁先生能说出来的话。”
徐青生认可的点点头:“聪明。”
温音尘当作无事发生一样,询问道:“那宁先生还说什么了?”
徐青生认真想了下:"命运不公,就怀有不屈之心,学会主宰自己的命运,不为任何人所控。当怀赤子之心,敢于面对天地间所有不公。"
温音尘难得笑了下:“诸如此类的话一定不少吧?”
徐青生提到此处便垂头丧气地,道:“当然了,宁先生一堆的大道理。”
温音尘问道:“看你这样子,听烦了吧?”
“可不是嘛,不过宁先生给了我一处容身之所,他说什么我都应该听。”
话音落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到青柳巷后两人环顾四周,两人已经从他人口中探出了该如何进入青柳巷。
青柳巷的人十分警惕,遇见眼生的人更是会加以提防。
这里买人没有手续,因此十分忌惮官府,官府虽收了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仍旧不敢闹得太欢,毕竟青州之上还有上京,从上京那位发动战争起就能明白那位不是一个好惹的,上京朝臣随便来一个都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宁亭靖的眼线遍布整个北疆,温音尘与楚贺来时就听宁亭靖说过很多遍,不仅要阻止东平细作将消息传回东平,还要彻底清除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还青州一片祥和之景。
徐青生看向眼前瘦弱矮小的人,道:“来看人。”
那人警惕地看向两人,问道:“看谁?”
“自然是挑人。”
那人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徐青生说的太耿直了些,虽说也有人这样说过,只不过他们二人这幅样子实在不像是来挑人的。
徐青生笑了下:“怎么别人能挑,我就挑不得?”
“您想多了,怎么会呢。”那人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青生与温音尘跟着那人来到一处院前,这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在注视着他们,把守的人更是多的数不清。
院内跪着二十余人,那人笑道:“可还满意?”
徐青生蹲在其中一个男子面前,掰开他的嘴打量着他的牙齿。
那人擦了下额角的汗水,道:“看来您还不是第一次来呢。”
徐青生笑了下,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来的。
徐青生又接着看了几个,接连摇头,故作不满。
那人猜想徐青生是不满意,他看了眼一旁的温音尘,此人手握长剑,又身着劲装,八成是护卫。
徐青生身上最显著的就是腰间的钱袋,钱袋被装得满满当当,挂在腰间还有些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