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此处分开,温音尘嘱咐道:“小心些。”
苏宁舟不自在道:“你也是。”
温音尘没在意苏宁舟的别扭,他快步朝着尚书府的方向奔去。
苏宁舟想起徐青生带的上京城图,容雁与高文寻此刻想必正在城南,她须得快些赶到,否则错过了就要耽搁许多时间。
江宴绪那边也感到了不对劲,时值夏日,方才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人为何还戴斗笠?是见不得人还是不想见人?
江宴绪走了过去,问道:“公子,斗胆问一句,前面巷子可有人家?”
斗笠下传出声音:“不知。”
江宴绪一把掀开斗笠,果不其然,正是消失不见的韦胜。
韦胜大抵也没想到江宴绪会如此行事,他从袖中迅速掏出匕首朝着江宴绪刺了过去,江宴绪闪身躲过,徐青生手疾眼快地飞奔过去,一脚踹在了韦胜的小腿肚上,韦胜一时不察跪倒在地,匕首甩了出去,楚贺立刻按住韦胜,江宴绪则捡起匕首抵在韦胜脖颈处。
三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仿佛训练过了一样。
韦胜暗骂一声,他此刻大叫只会引来官府的人,得不偿失,至于眼前这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真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今天栽在这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江宴绪又把斗笠给韦胜戴上,三人架着韦胜回了天枢阁,韦胜不知他们三个是否会武功,若是贸然动手被吊打可就真成了笑话。
江宴绪将人牢牢绑在凳上,道:“咱们三个谁都别走。”
“好。”楚贺应了一声,虽不知江宴绪是在做什么,但到底是有他的道理。
徐青生看向面前的韦胜,故作不懂的问道:“这个人是谁呀?”
江宴绪答道:“韦胜。”
江宴绪说完就察觉出了不对,问道:“宁先生没和你们提过他?”
徐青生与楚贺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江宴绪对此感到不解:“这还真是奇怪,宁先生不像是会忘记的人呀。”
江宴绪越想越奇怪,如果他们不知道韦胜是谁,那是如何找到乞人的?为何会觉得乞人可疑?中间少了韦胜这条线索,当真会进展顺利吗?
楚贺有些不明所以,韦胜这个名字他们还是从四阁的人口中得知的,宁亭靖此前从未提过这个名字,只是说一个不起眼的马夫失踪了,难不成那个马夫叫韦胜?
徐青生则讪讪地转过了头,不去看江宴绪。
韦胜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些人既然绑了他,那就足以证明他们是知道他的身份,只不过这几个人是何方势力?
韦胜抬起头,问道:“你们是谁?”
江宴绪瞥了一眼韦胜,没好气道:“我是谁还要告诉你?有本事自己猜呀。”
韦胜感觉到了江宴绪话里话外的怨气,他不解,好像自己没得罪眼前这个穿得招摇过市的人吧,怎么这个人对他怨气冲天呢?
韦胜心里有了猜想,眼前这个人该不会是袁正的人吧,不应该呀,若是袁正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他绑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要真是袁正的人恐怕恨不得对他抽筋剥骨以解心头之恨。
韦胜越想越觉得不对,三个人也不报官,若是看到了海捕文书没理由不报官呀,可若是没看到海捕文书为何要将他抓到这里?
韦胜扫视了眼四周,三人之中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对他持这种态度,那另外两个人是他找的帮手?所以他到底是谁呀?
江宴绪起初觉得可疑,甚至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没想到一直寻找的人就这么不经意间碰到了,若说此事是巧合那可真是令人生疑。
江宴绪将目光投向徐青生,他若没记错的话是徐青生提出先去城东的,可徐青生不像是有那个脑子的人,难不成真是巧合?
江宴绪问道:“你和那个吹埙的乞人都是死士阁的人?”
韦胜冷哼一声,怨气也上来了,说道:“你自己猜呀。”
江宴低头暗骂一声,就为了个韦胜找了这么多天,找到后还什么都不愿说。
江宴绪话音刚落便引得徐青生和楚贺笑声不断。
江宴绪却在这片欢笑声中察觉出了不对,死士阁培育死士,死士执行任务,任务失败或是被抓理应自尽,可韦胜为何还活着?
如今谜团似乎比之前还要多,甚至越理越乱,本以为人抓到后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事情反而更加棘手。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要与他们作对一样,他们的猜想被逐一打破,此刻竟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困境。
或许待高文寻与容雁回来后一切会有一些新的发展,又或许事情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江宴绪越发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话此刻抽得脸上生疼,恐怕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之内,也不怪官府这么多天都没有进展。
想来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抓获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