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变:“那天出门公司人事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带了耳机,真没听见身后有人喊。要是听见了,我打死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到抬尸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才看见他们。”
果然是没避开,惹老太太不高兴了。
“这个事情不难办,处理起来也不是很棘手,至于要不要处理,还是要看杨秘书你自己。”
“处理!当然要处理!我已经倒霉好几天了!我不想一直倒霉下去!”
说完,他后知后觉的看向云来。
他记的,打电话过来认亲的大爷说自家小小姐是寄居在破观里的山娃娃。
可这三两句话聊下来,她一点也不像山里娃娃,反道像个先生?
反差感有点强了。
警惕的打量她,杨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她:“小姐,您...怎么对些东西这么了解?您不是骗子吧?”
当代社会,讲究一个科学无处不在!敢高谈这些东西的,不是骗子就是信土!
更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对这些东西侃侃而谈,可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骗子或者神棍?
云来双手握了握,哦了一声,稳住老狗:“你知道的,我是孤儿,住在山顶破观里,我们那边整座山包括附近都是村庄,每年去世的老人,不说一二也有三四。我小时候为了混口饭吃,经常去各种村庄席上奔丧,他们都有请先生,我在旁边给那些先生帮忙,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了。”
杨银眼里带了同情。
没想到桑家的小小姐小时候过的这么苦。
“那您现在混到什么职级了?”
红白席上,尤其是农村,各个岗位都是十里八村的相邻和亲戚。
掌勺的大爷,烧菜的二娘,记账的二大爷,收礼的四大爷。
可以说,混到什么岗位全凭自身道行!
云来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她这岗位吧,还真有点不好形容。
说是先生,不合适,说黄泉引路人,怕引起误会,说是道士吧,出卖身份。
怎么说呢?
歪着头,她沉思了一下:“没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也就混了个站岗的位置。”
没错,站在丧队前,边撒纸钱边高喊:“唢呐响,孝子开路——起灵!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