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最关心;,但听他问了也就不用重复再问了。
顾医生摘下口罩,露出这两日久违;笑容,他看向冬灼:“别担心,好消息,他各方面体征都平稳了,术后也没有再出现排斥现象,这两天就是太虚弱身体机能为了保护他处于;休息状态。刚才是醒了一会,还是太虚弱了便又睡了。”
“下午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冬灼疲惫;双眸也露出久违;笑意:“那我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了吗?”
顾医生见他满脸;倦容,还有从两天就穿着;衣服,知道这只狼已经担心疯了,也顾不得自己;形象,他动容笑道:“对,你可以陪在他身边了,一会先回去洗漱一下吧,光鲜亮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要担心你。”
苏老爷子听着顾医生这话,表情略有些不悦:“顾医生,听你这意思是觉得他们俩能在一起?”
顾医生也不想再跟老爷子说这个能不能;事情:“苏老爷子,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了,同性恋不是病,同性恋与异性恋一样,都是性取向;一种,而性取向不是个人自主决定;,也不是故意所为。同性恋不属于道德问题,对于同性性取向;形成,个人不承担任何责任。性取向一旦形成,无法通过自主或者他人意志来改变,目前医学上没有任何有效手段能够改变一个人;性取向。”
“这件事我建议您最好不要在小少爷刚醒来就跟他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他自己也是拼了命从鬼门关回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活着;意义。”
冬灼站在身后,他凝视着玻璃窗里还在睡;苏隽鸣,心里愈发笃定。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人带走,无论如何。
他移开视线看向苏老爷子:“我什么也不缺,我什么都可以无条件;给他,我不会给他任何;压力和约束,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您说您疼爱他,想要弥补他,但您做到了吗?”
苏老爷子没说话。
“你这不是在爱他,你是在以爱;名义伤害他,道德绑架他。如果真;爱他又怎么舍得在明知道他生病还打他,再气也不应该这么做。”
冬灼自然不会跟一个老人家起冲突,但他要表明自己;心意与笃定;决定:“我会把他带走。”
苏老爷子怒了:“你敢?!”
冬灼身上还穿着两天前那件衬衫,不修边幅,面容也满是倦怠,眼眶更是布满血丝,但是身姿笔挺,眼神没有因疲惫;状态露出半分退让,眸底决绝而笃定。
他不温不热回答:“我敢。”
说完看向顾医生:“我等下就回来,帮我照顾好他。”
重症病房;走廊上,渐行渐远;人脚步比今早来;时候要轻快,也不再去理会背后老人家无理取闹;指责,背影像是被灌满了欢愉;希望。
这不是我行我素,不是目无尊长,而是为了保护爱;人所必须要有;勇敢。
于是在接下来;时间,冬灼赶回家把自己洗干净,把这两天所有;疲倦随着沐浴一冲而去,一会要去接苏隽鸣离开重症病房。
也收到了顾医生;消息说给苏隽鸣准备几套干净;换洗衣物,方便住进普通病房;时候可以随时更换。
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把自己跟东西收拾好,再次出发医院。
回来医院后,他几乎是小跑上;住院部,来到重症病房前,正好赶上苏隽鸣被推出重症病房,几乎是拨开前边;人冲到最前面,跟着护士他们一起推着病床。
也是在这时候,时隔两天,他才近距离看见了苏隽鸣。
病床上,合着眼;男人脸色苍白如雪,就跟这张床;颜色那般,连唇色也是如此,淡得令人心疼。或许是还没能完全从手术中缓过来,才两天脸就又清瘦了一圈。
放在被褥上那只手,宽松;病服露出纤细;手腕,依稀可见有多处针眼,可能是打针也可能是抽血,星点红点好几处,在冷白;皮肤上一眼就被捕捉到了。
脸上还没能撤下呼吸机,面颊还隐约能看见带着呼吸机面罩留下;印子。
这一刻,难以隐忍;思念情绪在距离靠近时让他眼眶发热。
真;好想抱一抱苏隽鸣。
在等电梯;时候,病床在电梯前停下,他真;再也忍不住了,借着这个时间差,弯下腰抵上苏隽鸣;额头,轻轻捧着他;脸颊,隔着呼吸机面罩吻上。
呼吸机面罩外;吻,由呼吸机面罩内;白雾回吻。
冬灼凝视着还在昏睡;人,低声哽咽道:“……乖乖,我真;好想抱抱你。”
一旁;护士跟顾医生默默当作没看见。
但也为这一对恋人不得不动容,因为这两天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论是抽血,还是站在玻璃窗外一动不动就盯着重症病房里跟雕塑似;,都能够感受到这份感情;重量。
是无法用语言描述来估量;分量。
就在冬灼说完想站起身,他动作还没抽离,就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