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敢说,也不嫌羞臊人。
又上来一波家丁,数人直接把人抬了起来,刘寡妇硕大的身子一下子失了重心就被人抬着扔到了村外。
“哎哟!疼死老娘了!你个小娘皮,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给我等着!”刘寡妇揉着屁股,看着家丁们离开的背影不敢再上山,她恨恨道。
郭母拍了拍胸脯回了家中,方才可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那寡妇来闹什么?”
郭地主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汉,但他一身奢华的衣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看起来也就三十多,不过他膘肥体重,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好颜色。
“我怎么知道,失心疯了吧?”郭母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也没想着找小儿子问一问,转身就去叫人准备早饭了。
结果这饭还没吃完,大门外再次喧闹了起来。
“夫人,那刘寡妇又来了,还......”
“她还敢来?”郭母气得一下子站起来,也顾不得下人话未说尽,直接就吩咐道:“点上十个长工,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想要干嘛!”
她准备把人绑了好生给她一些教训。
“来人,把人给我绑......”
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等在门外的两人早就不耐烦了,待看到蜂拥而出的家丁,脸色更难看了。
家丁看着门外的人,一时间都不敢动手了,郭母跟在后面不明所以,待走上前来,脸色顿时一变。
“绑什么?是要绑我们吗?”门外的两人人高马大,腰间还别有长刀,一身的衙役官服,让人望而生畏。
“官差大人,就是这家的小儿子偷了我的银钱,他们不仅不让人出来,还把我轰出去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刘寡妇声音洪亮,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你浑说什么,还敢找了官差大人来,找死不成?”郭母从来没跟刘寡妇打过交道,认定了对方在胡乱攀咬。
“是与不是待人跟我们回衙门,大人一查问便知!”衙役是奉命而来,不想白费口舌,直接道:“薛丁何在?”
薛丁刚吃过早饭,外面便吵吵闹闹的读不进书,他不耐烦的走出来,口中抱怨道:“娘,这是做什么呢,能不能小点声音,都影响我看书了......”
“大人,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一看到人,刘寡妇立刻来劲,不顾里面许多人上去便拽着薛丁。
薛丁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正要生气,抬眼就看到张熟悉的大脸,顿时惊吓不已,立刻想要往院内逃,“你,你怎么......”
待看清门外的官差,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县衙公堂,是寻常村子里的百姓一辈子也不想接触到的,然而薛家就被迫接触了这么一遭。
上公堂这天,薛丁被衙役压着,身上白净的衣服乌漆抹黑,显然是已经下过大狱了。
他乌发凌乱,双眼透出不安,视线落在公堂外聚集的人群身上,感觉到一阵羞愧,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那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当成热闹看。
然而当他看到与他同上公堂,却完好无损的刘寡妇时,双眼凝聚出怨怪的神色,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她是没爽啊还是怎么回事,这也值当把他报官了?
然而刘寡妇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茫然了,“大人,民妇愿意撤回对薛丁的状告。”
当下讲究民不告官不究,方圆百十里乡绅地主的作用要比官府大,若是能私下和解,官府也乐见其成。
“准!”
薛丁看着离开的县令与衙役,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相公,以后都是一家人,快起来家去吧!”
刘寡妇捏着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寒颤,她的话更是把他一下子激怒了,“你叫我什么?”
“相公啊,你娘已经同意迎我过门了,以后咱们就是两口子了!”
也是去了薛家之后她才坚定了这个想法,薛家虽然只是个地主,但也是不愁吃喝的,以后成了薛家的少夫人,她就再也不用自己做粗活为生计奔忙了。
此次出动了官差,薛家一下子就慌了,薛丁可是家中最出息的孩子了,他们还指望以后薛丁科举入仕改换门庭呢,怎么能容许他的身上有污点?
因此,只能与刘寡妇商议,刘寡妇也是得了指点,不管薛家出价几何,她咬死了要嫁进薛家为妻,薛家无法,只能答应了。
薛丁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要是娶了刘寡妇,那他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原本想靠着村子里人家的闲言碎语逼得顾笑不得不嫁给他,但若是他已经娶妻,那是断断不能再行逼迫了,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喷死。
毕竟,逼人为妾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