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风摇了摇头,如今这般本就是他占了便宜了,何论那些。
“不过闲暇之时教他识几个字罢了,算不得什么正经师父,就不必如此了。”
顾笑挑了挑眉,回屋把木箱子搬了来,问道:“昨日让你带的账本带了吧?”
林江风依言递过去,顾笑看了看,他写的十分详细,就连每人应当分所少钱都写进去了,两人按照账本上的计数重新数了一遍钱,确定没差也开始分钱。
数钱总是快乐的,做盒饭至今已经十日了,一共赚了五千四百六十二枚铜钱的净利润,顾笑分得一千六百枚,林江风分了三千八百枚,剩下的还留着买菜单独放。
三两的银子看起来不多,但他也确实感受不同,这些都是他自己赚到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抬起头眸光柔和,他起身拱手调笑道:“承蒙顾老板关照。”
顾笑动作一顿,放下手中银钱学着他的模样拱起手:“客气客气,以后还要林老板多多出力呢。”
毕竟是两个人共同点生意,这般一番,两人都是笑了。
考虑到都是铜板拿起来还是不方便,等会还要去卖饭,林江风道:“我回家一趟。”
这些日子家中并不知道两人在合作,对于他总是往顾家跑意见也是不小,如今这次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顾笑表示理解,刚好饭菜才刚做好,还要等会才有,“那你快去快回。”
到家中时,家里只剩下继母罗氏,看着他走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张口就道:
“哟,还知道回来啊,家里的活儿不做整日跑到别人家做工,也不知道图个什么,你莫不是看上那顾家的丫头了吧,我可告诉你,家里的钱都给你读书了,你要是不考出个名头,就别想着成亲了,没钱给你用。”
“恩。”林江风不欲与她多说,看爹和大哥都没在,索性直接回了屋子。
罗氏看着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是气上心头,跟过去道:“你要是闲的没事,就把家里的柴劈了,还有茅房的茅粪也满了,得赶紧起出来,今儿你就得干完。”
自从林江风不去书院之后,林父也不像以往那般护着他,看上去像是真的失望了,否则她也不敢这般支使他。
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罗氏只觉得看着这不是自己生的儿子更加不顺眼,她一定要绝了他读书的路,否则以后他儿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爹什么时候回来?”林江风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去告状?我可告诉你,你既然不读书了,就要接受泥腿子的身份,哪有你这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做个活还要去告状,你以为你爹还会站在你那边吗?”
午时将至,听着院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眼里光芒闪烁,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只见上前几步挪动了身子,一个踉跄惊呼出声,“啊——”
然而就在她即将倒地的瞬间,一双大手伸出,隔着衣衫扶住了她的胳膊,抬起头,一张冷峻的面庞出现在视线中。
“母亲当心。”
惊呼卡在了喉咙中,院外已经响起了林父的声音,“玉娘,是你的声音吗,你怎么了?”
罗氏就着这个姿势,脸上尴尬之色还未消退,脑中又生一记,抓着他的手就朝着自己胸前放,另一只手快速把身前的衣衫弄乱。
林父进屋之时就看到这样一幕,罗玉娘被抵在书案上姿势难受,肚子高高隆起,而林江风的手竟还要往玉娘的胸前探。
“逆子!你敢!”
白皙的肌肤晃眼,林父胸膛起伏,脱了鞋就要朝着林江风打去,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男人。
看着林江风此等悖逆的行为,他怒上心头,只觉得这么多年的悉心培养都喂了狗了,口中道:“老子打死你,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江风挣脱开了被控制的手,背上却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他抬眸,难以置信的看向继母罗氏,看着她眼中的兴奋与惊魂未定,又故作委屈的装着受辱流泪震惊不已。
他一直觉得自己占用了家中大部分资源,继母对他冷言冷语是正常的,也因着这份愧疚而一直忍让,他以为她没有什么大的恶意,只是嘴上不饶人,毕竟大面上这一家子还算和谐。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要以这种方法治他于死地。
玷污母亲,心生污秽,还是乱/伦,不管哪一条拿出去他都再无缘科举。
更别说父亲会如何看他。
“母亲,我的好母亲啊!”
他痛心疾首,嗤笑嘲讽表露于嘴角,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父亲还在不知疲倦的斥骂于他。
他自幼没了母亲,是大嫂把他带大的,后来多了个继母,也是当做至亲对待的,没想到她竟会这般算计于他。
“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爹!”林江水砍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