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年祖父定下的婚约,嘱我足魏妆所需,待她优渥,不允辜负,且赠鸾凤和璧一副,永结同心。至于成不成亲事,端看魏妆的意思。”
前半句,怎仿佛在表态似的,形容周全详尽。男子墨瞳中竟隐一丝幽深诉求。
魏妆可不会上当,暗自蠕了蠕樱唇:如此交情的兄弟都不知他已定亲,果然呢,从开始就没把此事放心上。
她望向褚二公子,记忆逐渐涌现了上来。
记起褚琅驰,前世乃是个武将军,手中握有兵权,梁王有心拉拢他入局。
梁王是德妃的儿子,德妃则是太后的外甥女。自皇后故去之后,谢家长房改向太后靠拢,谢敬彦起初谁也不明显表露。
及至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临时套用了褚琅驰的兵权。把褚琅驰本人都耍懵,来了个出其不意,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冷宫的废太子推上了皇位。
好在新帝登基后,确是个贤明的帝王,全然不似囚禁于冷宫时的狂鸷羸弱。
谢敬彦等于也算变相帮谢府与褚府躲过了一劫。但宣王与梁王可就下场凄凄了,流放的流放,五马分-尸的分-尸。以谢左相沉渊叵测的深谋远略,断不会给朝权留下后患。
当然,谁知他是否因曾误会魏妆给他戴过绿帽子,而公报私仇撕了梁王。谢敬彦的凌厉狠辣都在内里,几不形于容色。
甚至为了消弭关于新帝非嫡脉的身世传言,他掌令篡改编史,还把亲爹谢衍都给软禁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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