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过的那个?
“呃。”黎念这才想起那帷帽是君原给她的,一时间有点尴尬;而池君原皱了皱眉,顺着她漂移的目光向后看,一眼就看到远处端着帷帽正在研究怎么戴的鹿斟。
君原不说话,好像有点伤心,看得黎念不禁心虚起来。虽然她只是担忧有人认出鹿斟的真实身份才顺手将帷帽递给了鹿斟聊作遮掩,但最后的结果很怪异,仿佛她拿家里人的嫁妆哄别人开心,结果被正主当场撞破,没有风流,只有浪荡和渣。
陷在尴尬里的黎念脑子里一片混乱,正疯狂检索滑跪道歉的话之时,池君原背后骤然传来村人的咳嗽声。那村人紧掩着嘴走过,黎念却还是心里一颤,伸手抓住君原的手腕便拉。
池君原愣了一下,由着黎念将自己往她的方向带了几步。待他收住步子,还未来得及说话,手心忽然被塞进一片方形的衣料。
“我从袖子上裁下来的。”黎念抬手给他看,示意它是从外衫与里衣之间那层裁剪而下,未沾尘未沾汗,很干净。这还是她在刚才的纷争里见缝插针自谢医师那学来,得亏这几日都晴暖,有的是穿多了的衣衫让他们就地取材。“你先当面巾戴上,保护好自己。”
池君原的目光里飘过一些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藏得干干净净,变成平时悠闲自在的模样。他依言戴上面巾,骨节分明的手将长发拢起来又放下,动作做得既优雅又舒展,很吸引人的目光。
临到末了他却停下来,狐疑地问:“你这面巾,是独给我的吗?”
“呃。”黎念再次哽住。其实她还裁了两张,准备看着时机给自己或别人用,可这能说吗,大佬不会炸吗……
池君原从她的犹豫里猜到了答案,面上的表情阴晴变换,最后变成一声叹息。
“带路吧。”他收拾起失落,放傲又危险地笑了,一字字道,“我倒也想看看,是谁在欺负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