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宁远舟反应她就飞身朝□□轻刑犯的牢房跑去了。
宁远舟这边关押的多是流放抄家砍头的重刑犯,环境差待遇差,于十三那边就相对好一点,起码牢房里是有床有桌子的。
姜梨到那边的时候,正好遇见于十三正和隔了一墙的女刑犯打情骂俏,周围的男刑犯们都对他怒目而视,一副引起了公愤的样子。
周围人多眼杂,姜梨不好过去,观察了几回都没有找到机会,眼见迷烟的药效就要散去,她也就只好先离开了。
......
顺利见到宁远舟,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姜梨的心情轻松不少。
路过一处宅子时,歌舞声喧嚣,姜梨瞥了一眼,牌匾上写着,赵府。
她停下脚步,赵府?赵季家?他倒是好兴致。
哼!那她就给他再加把火,助助兴。
没过多久,姜梨躲在屋顶上,看见赵季手下捂住肚子,上吐下泻,直奔茅房,满意的笑了笑。
翩然翻身离开,路过一口荒废的水井时,随意的把手上的两个药瓶扔了进去。
这个哑巴亏,赵季是吃定了。
她在酒里和菜里分别下了两种毒药,这两种药,单独查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上吐下泻,就像食物中毒了一般。
就算御医来查也会说他们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引起腹泻。
她还特意等赵季手下先中毒后再给赵季下药,她倒要看看赵季明天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
远舟哥只说不可以冲动杀了赵季,可没说不能给他找点‘乐子’......
“哎呦!里面的人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赵府的茅房都已经排成了长队,茅房的门被拍的直作响,一时间呼痛声不断。
赵季看着乱作一团的宴会,大怒,“给我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季正在大发雷霆,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pu——”阀门就要关不住了,他的脸色由红变青,从青变绿。
最后他直冲茅房,忽略排在茅房外的人,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大厅内仅有的几个没有中招的缇骑赶紧跑出赵府,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赵府,接着对视一眼,赶紧跑回家了,今天他们绝对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来过赵府。
......
“都一个时辰了,姜梨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元禄着急的张望门口,
不久终于在门口看见了熟悉的修长纤细的身影,他赶忙迎了上去。
“姜梨姐,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宁头儿了吗?他怎么样?”
姜梨道:“没事儿,远舟哥......”
姜梨顿了一下,假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远舟哥并没有受刑,只是牢里的伙食可能不太好,他看上去都瘦了,我明天再给他送点好吃的。”
元禄听到姜梨说宁远舟没事,心里一下安心了不少,听到她还要再去牢里,脸色顿时有些怪异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时不时瞥向姜梨身后。
姜梨奇怪的看着元禄,道:“元禄,你的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元禄立马恢复正常,“姜梨姐,我...我在厨房炖了汤,我得先去厨房看火了。”
元禄:姜梨姐,我给过你暗示了,你自求多福吧!
“站住。”元禄还没走远的身影立马被一道淡漠的男声叫住,他想逃开的打算落空,心虚的站在原地。
姜梨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僵在原地,用眼神谴责元禄怎么不告诉她钱昭来了。
元禄无辜的回望,他暗示过她的。
姜梨瞪了一眼元禄,转头惊喜的抱上钱昭的手臂,“钱昭哥哥,你怎么来了,梧帝不是罚你禁足了吗,我本来还想着去钱府看你呢!”
元禄见钱昭神色缓和不少,也跟着抱住钱昭另一边的手臂,“是啊,钱昭哥,你偷跑出来没事吗?”
钱昭完全不吃他们这一套。
......好吧,还是吃的。
他无奈道:“你每次只有犯错了,才会喊我钱昭哥哥,说吧你们又瞒着我干什么了。”
元禄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姜梨。
姜梨只好自己把她今晚做的事都告诉了钱昭。
......
元禄听完姜梨对赵季的报复,背着钱昭偷偷对她竖起两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钱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姜梨澄澈的眸子,最后还是没忍心说她什么,“赵季那边我会去收尾,你不许再擅闯大牢,我会想办法让你在老宁流放前再见他一面。”
见姜梨没吭声,他就知道姜梨还没有死心,他扶住姜梨的肩膀,正对着她认真道:“姜梨,你要相信老宁,以他的本事,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