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行止脸上的红痕，忙蹲下身将食盒放大一边，关切道：“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师尊带回来的那只狐狸。”
“苏厌？那家伙怎么会和你打架？”
“弟子不知。”
“哎，算了，以后不要和他打架啊，离他远点。”梁清月叮嘱道，心想苏厌这家伙还真是不消停，这才刚到飞云宗就给她徒弟打了，真是！
“还好伤口不大，回去涂些药膏，现在先吃饭吧。”
梁清月站起身打开食盒，拿出三盘精致的菜。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多吃点。”
行止接过碗筷，梁清月看见他胸前鼓起一块，询问道：“怀里揣的什么？”
行止拿了出来，放到梁清月眼前。
“捡到的镜子。”
梁清月好奇接过瞧了瞧，“这镜子……有点眼熟，好像是訾悦怡的那个吧？”
行止迫切探着身看向镜子，只见天穹镜一点变化都没有，里面显示的就只有梁清月那张脸。
怎么会？
梁清月将镜子放到一旁，转过头就看见行止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个洞。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吃饭一直看着为师做什么？”
“弟子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行止盯着她道。
“什么问题？”
“师尊觉得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重活一世可能会变好么？”
“这个……”梁清月犹豫道，“可能要分人吧，也许有的人意识到错误了就会变好，也许有的人执念太深仍然是一个坏人。”
见行止一脸沉思的样子，梁清月不禁发笑，揉了揉他的头，道：“怎么了突然问这种问题？”
行止低下头一言不发，闷声吃饭。
这孩子问题来的快去的也快，梁清月只当他是一时兴起。
“我记着过几日就是下山历练的日子了，术法练习的怎么样了？”
“多亏了师尊的教导，弟子已经小有所成。”
“那就好。”梁清月笑眯眯道。
安静了一会儿后，行止再次开口。
“师尊？”他直直的看向梁清月。
“怎么了？”
“你喜欢自己的脸么？”行止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莫名的，梁清月觉得后背发凉。
——
“为了变美，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要让师兄喜欢我！只喜欢我！”
“你的血对我助养容颜有很大的帮助。”
“行止，身为弟子就应该听从师尊的命令！”
“我选你做徒弟那是你的荣幸！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顶撞我师兄！？”
鲜血……好多鲜血……
有人倒在血泊里……
是谁？
是他。
是行止。
——
“为什么不喜欢？这张脸长得不是还可以么？”梁清月轻笑道。
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像是波澜不惊的水面上一颗石子投入泛起的涟漪……
像是空旷山谷的幽林里一束阳光照射透过的微亮……
“若是有方法可以让师尊变得漂亮，你会不会用？”行止急切道，手死死的拽着梁清月的衣角。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梁清月看着眼前的行止关心道。
这孩子怎么回事？是生病了么？
“回答我！”
行止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若是我可以让师尊变漂亮，师尊会想要杀了我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梁清月下意识地皱眉回道。
“回答我，师尊，回答我你会么？”行止眼眶发红，语音急促。
梁清月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似乎如果自己不回答他，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你可是为师的宝贝徒弟，为师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呢？”
梁清月哄小孩似的将行止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拍打着行止的后背。
“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这次行止没有拒绝梁清月的怀抱，没有挣扎着要出来。
“弟子……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梦到师尊您为了追求敛华尊想要变美，然后杀了我。”
梁清月一听连忙道：“这都是噩梦啊！梦不能当真的！为师对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杀你？”
奇怪！他这梦怎么有点像原著剧情？该不会系统给我弄过来的时候出了差错？
这系统休眠得休眠到什么时候啊？
梁清月心里突然慌得一批。
心下一动，她悄悄的放出一丝灵力让行止昏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