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穆尔小王子见了咱们的安平公主之后,便觊觎公主的美貌,还未行合卺之礼,当即就要同公主行周公之礼。安平公主哪里肯从,可是她一介女子,哪里敌得过穆尔小王子的……”
说书人在这里停了下来,悠闲的饮起了茶。
说书之人约莫四十有五,不算年轻,也没有太苍老。说起故事来,抑扬顿挫,总是满怀激情,因此生意极好,每次说书,酒楼里都围了满满当当的人。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一想到下面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平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岂能让那穆尔得逞。”
“我们的公主定然不会让那种小人得逞的。”
……
让国家免于一场战争的公主此刻就是他们的英雄,岂能容许有人诋毁他们的公主。
“公主也是人,且公主还是个弱女子。”说书的人悠悠开口,眼神中并无惋惜之意,“试问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抵抗得了一位成年男子?”
说书人的反问,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下,安平公主若是想要保住清白,那么唯有一死。
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就连九楼外面都站了三四圈的人。
只为了听酒楼里说书的人讲安平公主识破奸计的事迹。
在座的人越听越不对劲,分明是那穆尔听了别人的挑拨,想拿公主当棋子罢了,公主识破奸计,宁死不从,被将军所救,怎么在说书人的嘴里就成了公主失身了。
“听闻白云生将军及时赶到,这才从穆尔的手中将公主救了下来。”
说这话的人,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救了下来’这四个字引人深思。
不再等说书的人开口,底下的人已然开始窃窃私语。
公主被将军所救不假,可是在此之前,唯有公主与穆尔二人,又怎会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无一人在反驳说书的人,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很是满意。
“公主委身那穆尔,这才得知了穆尔的奸计,谁曾想那穆尔出尔反尔,竟然拒绝迎娶安平公主为正室,而是想要纳她为侍妾。堂堂的临月国的公主,怎可以为侍妾,安平公主自然不愿……”
风云流转之间,众人也对安平公主在大漠期间发生的事情尤为好奇。
巡逻的官兵行至此处,被眼前的盛况所吸引。
为首的名唤管坤,是越骑校尉,掌管京城宿卫军。
听了这些妄言,管坤率领着官兵将众人全部驱散,“此等胡言乱语,实为妖言惑众之言,尔等速速离开。”
见官兵驱散了人群,说书的着急的下了台子,来到了管坤的面前,“大人,您这将人都给赶走了,让小人如何赚钱啊?”
此刻已经有官兵将说书人的话本递给了管坤,管坤只是看了两眼,便将话本甩到了说书人的身上。
“你可知妄言公主,本官可以将你抓起来的。”
说书的人将话本整理好,喜笑颜开,“大人言中了,草民不过是混口饭吃,更何况草民所说之事也不算妄言。”说着他贴身附耳说道,“公主在大漠那么久,又是如何识破那穆尔小王子奸计的,大人难道不好奇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
那些先前被驱散的人群,早已慢慢聚拢了过来,在听到这句反问的时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他们敬佩他们的公主,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安平公主究竟是如何知晓穆尔奸计的。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好像也只有说书人的说法能解释得通。
管坤则只是看了一眼说书的人,嘴角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意,“总之妄言公主就是不对,不得再有下次。”
“是是是,草民知错。”
说书的人点头哈腰的,目送着管坤等人离开了酒楼。
这才挺直了腰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先前驱散的人群立刻围了上来,“还要不要说?”
说书之人扬起醒木一拍,“说!你们没见方才校尉大人也没怎么样嘛,毕竟这种事情,是不是妄言大概也只有安平公主自己知道了。”
大街小巷开始流传公主的英雄事迹,而话本里的主人公江步月此刻正盘算着如何出宫别居。
身为公主,除了嫁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又快又能立即执行的方法了。
嫁人的话,记忆中的顾远山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同江步月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一向很好。
“公主,不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明夏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江步月的耳中。
待明夏走进来,眼中担忧的神色尤为明显。
想起皇后母女的刁难,她也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