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回到房间,翻开尘封已久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柄削金窄刃的利剑,转身出门,骑上一匹马飞快离去。
这一日是小雪,是冬天的寒冷正式奏响乐章的一日,长生踏马飞奔在寂静的山道上,天空开始飘起纯白的雪,从细小的一粒粒变成如柳絮一般片片落下。
烟烟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出去,见路边枯木上的雪越来越厚,空中的雪花也越来越密,她伸出手去抓空中的雪花,一片也未曾抓到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凉。她裹紧了身上这件玉白色钩花锦缎裁的大袍子,这是师父的衣裳,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这样东西,寄希望于这袍子上的余温,让她不至于被这寒冷彻骨的未来完全吞噬。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刀刃划破空气的鸣响,然后便是打斗的动静,马车受惊停了下来,烟烟走出马车,便看见长生独身一人手持利剑,被唐国兵士团团围住,不过长生很快便冲出包围来到马车面前。
“师父……”
“走!”
长生拉着烟烟飞身上马,飞快地逃走。然而唐国的士兵又怎会善罢甘休,在国师的命令下他们对长生和烟烟穷追不舍。
这样大雪的天气,人和马在山道上跑起来十分显眼,所以无论他们怎么躲都躲不过国师的视线,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了许多人和马,在整片山上乱窜,一时间白茫茫的山上多了许多骑马而奔的,背着行囊赶路的人,扰乱了唐国士兵的视线,他们怎么也找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长生和烟烟。
两匹快马飞奔而来追上长生和烟烟。
“师父!你们没事吧!”是文元和广白。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山上的人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听说师父你一个人去救师妹,大家主动提出来帮忙,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唐国兵士在追捕你们,于是大家决定扰乱那些兵士的视线,现在看来果然有效。”广白说。
“如今唐国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们要抓紧翻过这个山头。”文元说。
国师因为这满山的人流,和停滞不前的兵士而勃然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那里来的人?”
“回国师,不,不清楚,但是这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公主,我们要怎么追?”
“废物!一群愚蠢山民的小把戏就把你们难住了。”
“传我命令,分头去追,追上一个,不是,就杀了,直到抓住为止!”
唐国士兵领命后四散开来,朝着满山的村民便去。
一时间杀戮蔓延开啦,村民们见这些兵士开了杀戒,仓惶而逃,然而他们怎么是这些兵士的对手,很快便有许多人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刚刚堆积而成的新雪,在广袤的山上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红晕。
长生几人听见了打斗和惨叫,立身回看便是满眼的杀戮,震惊、愤怒和悲伤立时齐齐涌来。
“这群畜生,我和他们拼了!”广白冲动的朝着人群就奔去。
“广白!”文元没有拉住他,焦急的追了上去,“师父,你和师妹先走,千万保重自己。”
长生看着广白和文元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陷入了思考。烟烟知道师父在想什么,她和师父其实想的一样。
“我们回去,师父,先救人!”
“好!”
文元和广白两个人虽然并未习得什么武艺,但好歹年轻力壮能打些,给逃跑的村民争取了不少的时间,不过这也让他们成为士兵围攻的对象。
文元和广白两人背靠着对方,形成防御之势,周围围了一圈的士兵。
“你怎么来了?你这一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清瘦模样,白白的过来挨打作甚,一会儿我给你开一条路,你趁势先跑。”广白说。
“少废话!要走一起走!”文元说,捏紧了手里的刀。
“行!今天咱们兄弟俩一个也不能少。”
文元和广白配合默契,刚开始倒还能在这些士兵中周旋开来,但是逐渐的耗去了许多的体力,两人都开始觉得吃力,终于在没留神间,一个士兵举着长枪朝着广白的背后刺去,文元一把推开广白,自己挺身上前,结果手臂被刺穿。
“师兄!”
广白反应过来立刻扶住文元。
“我没事。”文元明显失血过多,疼的满身是汗。
“我带你走,我们走。”
广白扶起文元,做出防守的姿势,想要在人群中冲出去,但是他们两人完好的时候也没能冲出去,何况如今还有一人负伤。
“你听我说,你找机会自己走,不要管我,带上我是个拖累。”
“你说什么废话,你平时不是最爱念叨我不懂事吗?如今你自己怎么说出这样没道理的话来啊,你闭嘴,别说了,省省力气,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广白一面护着文元,一面对抗不断冲上来的士兵,很快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