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真正明白。”
“师兄,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师父,师兄,师妹,我们一起,治病救人,帮助别人好不好。”说到这里,广白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过我的医术远不及师父师兄和师妹,做不了悬壶济世的大医者,但是抓方煎药、推拿蒸熏这些我能做的,我一定做到最好。”
“好,我答应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小时候逃难的路上,我快被饿死的时候,是你捡了一口饼子给我吃下,我才得以活过来,后来那丢失饼子的人反应过来将你打了个半死,差点你就挺不过去,我能从饥荒中活下来,是你用命换来的,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暗自决定,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咱们要永远在一起,也会永远在一起的。”
文元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那漆黑幽深的眸子难得这么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广白早已熟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文元说的话。
落霜村的宴饮持续了三日,欢快盛大的气氛比往日任何一次节庆更甚,然而与这份欢快密切相关的唐王宫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碎藻宫,侍女侍卫都退出百米之外静候,宫中灯火幽暗,唐王后坐在高台之上,面带怒色。
“疫病消失了?她还真是命大啊!两次疫病都能安然无恙,九云山上一场法事也没能要了她的性命。”
王后的面色突然由愤怒变成了惊恐,“想来她身上有太多邪门的事情,难道,难道,这孽种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命格?”
“不会不会!”站在殿下的国师虽然满面的愁容,却连声安慰王后,“王后娘娘莫要自己吓自己,那命格之说……”国师突然放低了声音,“无稽之谈,娘娘莫要多想。”
“你让我怎么能不多想,如今这个孽种还安安生生的活着,她一日不死,本宫心里一日不安,唐王朝的皇子贵女只能是本宫的骨血,容不得半点混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孽种的藏身之地,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不能让她再跑掉了。”
“是,娘娘,臣已经找了十位江湖高手,只要娘娘下令,臣便让他们潜入那山中小村,杀了那孽种,此法虽说不如疫病的法子掩人耳目,但江湖高手不会留下痕迹,没人知道是谁做的,而且,穷乡僻壤里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掀不起什么风浪。娘娘您看……”
“好!就这么办!这次务必将事情办好。”
国师领命之后匆匆离了宫殿。唐王后这些时日日日忧心如何除掉唐千月,已经是神思疲惫,如今半了心事,她轻揉了揉额头,斜靠在高坐之上小憩,方过小半个时辰,她刚觉得有些松乏些,突然有宫女紧急的传话。
“商国使臣来访,王上命宫中设宴,请王后娘娘一同前去接待来使。”
唐王后好不容易松乏下来的精神又紧绷起来,脑袋里面仿佛又钻进了虫子一般生疼,纵然如此她也只能站起身来,重整王后威仪,去做好身为唐王后应该做好的事情,对唐王言听计从,用服从忠诚换取恩宠和权利,她也不喜欢看着唐王的脸色来行事,她甚至根本就不爱唐王,她最爱的是自己。从坐上这个王后的位置开始,没有一天她不在期待母凭子贵,等到自己的儿子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她便能拥有至上的权力,再也不用步步为营。
唐王后想象着自己终于坐上太后宝座的时刻,又在商国使臣的仪仗声中被拉回现实。唐商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虽有日常通商,但关系并不亲厚,往来更是稀少,如今突然遣了使臣来,事出有异,恐怕有事发生,想到这些,唐王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