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萧末点头同意。
他明明功法高强,却是少有的正直性子,看样子也不像装出来的。
“听说你之前给圣血教办事?”姜远远想起来方才那些人的议论之词,问道。
萧末摇摇头,推着车娓娓道来:“一年前我跟着城里一位大哥同去舜元赚钱,这一去杳无音讯,数月前母亲发现我昏迷在自家门口,等我醒来之后对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姜远远轻轻点了点头。
“远远姑娘,看你气质不凡,像是修仙之人,此番来江夏可是有什么事?不知萧末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萧末扭头看向女子那双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
姜远远云淡风轻地笑笑,道:“这事日后我再与你细细道来,眼下咱们还是先把令堂的病治好。”
他们来到一处位于城西的小木屋,屋子年深已久,木门破旧不堪,屋内陈设不多,却收拾得十分整洁。
“姑娘请坐,别嫌弃我家中贫寒就好。”萧末小心地将母亲安置到床上后,挪了把木椅子到床边。
“没事,我不介意的。”姜远远笑道,她也不忸怩,顺势坐了下来。
萧末抿唇看着她,矜贵却不娇贵,衣着朴素也难掩清丽脱俗。
姜远远将妇人身上的竹席掀开,老妇人的脸色是恢复了些,但意识已然模糊,陷入了晕迷之中。
姜远远拉过她紫青色的手腕,手指轻轻一搭。
“可是疫症?”萧末担忧地问道。
姜远远摇摇头:“是肺痨。”
萧末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肺痨并非不治之症。”姜远远见状,出言安抚道,“但这病是陈年顽疾,若再不加以调理,痰湿入肺,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那姑娘可有医治之法?”萧末重新燃起了希望。
姜远远摸了摸手上的储物戒,思忖片刻。
幸亏她从落云宗偷了许多丹药出来。
“有是有,但我这丹药药性过烈,普通人难以承受,还需一味灵药用以缓和药效。”姜远远徐徐道。
“什么灵药?”萧末轻皱起眉,向女子递上一碗水。
“那便是……”姜远远接过水碗,小抿一口,刚要作答之际,手腕间倏地一阵刺痛,浑厚的灵力如缕缕热流般流入心脉。
“乓啷!”姜远远手一抖,碗碎了一地。
强大的感应之力仿佛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莫非落千澜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