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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在他们过去的小十来年之中,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一定会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
季冷笃定地想道。
有风轻拂,姜姝迈着轻巧地步伐走到了季冷的面前,还算不错的考试体验令她心情愉悦。
姜姝有些忘形,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直接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往他的头顶探去,指尖边缘滑过他的发丝,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她便泄了力,脚后跟重新落回到地面。
姜姝垂着头,将手背到身后,无意识地摩梭着食指的指腹,残留的温热变得湿漉黏稠,自柔软的指腹慢慢蜿蜒,直达心间,仿佛蔓延出了一滩水痕,潮湿、闷热。
她刚才……好像不小心蹭到他的脸颊了。
季冷愣了一下,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纤细的手指径自掠过发梢,滑落下来时却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一道看不见的痕迹。
伊甸园里沉睡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金黄的瞳孔凌冽而极具诱惑性地注视着他,引诱他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
至于脸上残留的触感?那是毒蛇蛊惑他的证据。
有那么一瞬间,季冷甚至觉得这是个梦。
毕竟类似的梦他这段时间做得太多太多,一旦他内心的渴望吐蕾,面前可爱的姜姝便会在顷刻之内化作狰狞的巨蟒,只需一口,便将他吞噬殆尽。
他罪有应得,肖想了珍贵的宝物,但他无法抑制,甚至无法收敛半分,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伪装,沉默的羔羊或许是只富有耐心的狼。
走廊另一侧传来细碎的笑闹声,零星的同级生从身后掠过,耐人寻味的目光稍一在他们的身上停顿,便会立即转移。
季冷在年级里是出了名的冷漠,也是出了名的护短,本就是冷漠而带有攻击力的长相,一遇上任何关于姜姝的事情便会进入警惕状态,威慑力十足,没有人愿意主动去触碰他的软肋,与他交恶。
更何况姜姝根本不是喜欢出风头的类型,就是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平常除了学习,好像就没有别的了,大家都愿意给这对低调的青梅竹马面子,经过他们这一块时主动加快脚步,就算有想看热闹的,也会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身形藏好,尽量不让姜姝发现。
不过这个点本来也没多少人,季冷乐于在无形之中彰显自己的“地位“,既然不能阻止姜姝接触更多的人,他就偷偷地耍心机,让那些心怀鬼胎人少来招惹她。
“刚刚风把你的刘海吹起来了……”集中注意力思考该怎么解释的姜姝恍若未觉一般盯着自己并在一起的脚尖,闷闷地说道,在季冷面前难得的扭捏使她意外地羞赧,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格外的低,“……”她努力组织着措辞,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头望着他,希望他自己能够意会。
季冷的头发黑且厚,绒绒的一捧,被风撩起一小缕,此刻在半空中呆呆地立着,看上去很像日漫里那些被刻意画上呆毛的宅男——如果戴上她之前送的那副黑框眼镜,那就更像了。
冷白的肤色,精致的五官,冷漠忪怔的神情,简直不要太符合。
姜姝无端联想起前几天周珊婷给她安利那部番的主人公,虽然只看了几张小卡、几个吧唧,但她当时一下就联想到了季冷。
姜姝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睛明亮水润,白皙的面颊覆上层酡色,仰起头来望着他的模样,仿佛融汇了万千纯真的希冀。
季冷沉静的目光黯了黯,他轻咳一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自然地拿走她手里的考试用具,主动岔开话题,“文姨昨晚有跟你说中午吃些什么吗?”他的声音也低低的,似乎还变哑了一点点。
姜姝疑惑地看他一眼,随即掰着手指头数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末了,她总结道,“全是我们爱吃的!”眼睛亮晶晶。
季冷抿抿唇,忍不住向上扬了扬唇角,姜姝总是这样天真烂漫,很容易被转移话题,很容易被其它事物所吸引。
他捧场,淡笑着说道,“嗯,全是我们爱吃的菜。”
选拔考试并不像月考,要求全年级学生参与,但却如同月考一般,在时间管理上比起平时依旧要宽松许多,文蕤前一晚便嘱咐好了姜姝,要她带着季冷回来吃饭。
其实到目前为止,文蕤还是不愿意让姜姝去恒中,那里以严苛的管理出名,之前通过网络看见的如同牢.狱一般的教室久久停留在她的心头,始终挥之不去。
她的姜姝,她的宝贝,怎么能去这样的一个地方受苦?
姜姝有上进心是好事,但月满则缺、弓满则断,她和姜年连只期盼她平安喜乐,至于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他们夫妻俩对此倒也没什么执念。
不过有季冷那孩子陪着,他们也能放心不少。更何况要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还能跟学校申请提前回来。既然有后悔的余地,她便放手让自己的宝贝自由飞翔。
而且——最关键的是,以姜姝目前的成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