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办公室内。
“说完了？”
沈捷揉了揉眉头，头疼的厉害，眼皮都懒得抬。
半个小时前，他又一次收到了查馨宁的举报，举报孔雨弥凭不正当关系从星航设计部拿走与荆氏合作的大项目。
“副总，孔雨弥拿走这个项目我不服。”
查馨宁自认为手握证据，说话更加有底气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凭借这一张照片就把这个项目转交给别人？”
沈捷抬起头，看着查馨宁，就差说转交给你了。
查馨宁昨晚刚好去那家饭店，还没走远就看到了那一幕。
他们不仅一起出来，还上了一辆车，这足以说明很多。
“副总，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关系户了吗？”
见沈捷立场不明，查馨宁打算激一激他。
身为‘当事人’的孔雨弥一直没有开口。
见查馨宁迟迟说不到重点上，忍不住帮她说了一句。
“所以，这个项目要不交给你吧？的确不太适合我这种关系户。”
自己不是关系户孔雨弥知晓，但荆巍是否早想把这个项目交给她，她也确实不太清楚。
查馨宁想要的话，她可以给她。
不过嘛……
查馨宁很意外孔雨弥的态度，连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忘了：“你，你同意了？”
“同意啊。不过还是提醒你，若是在有效时间内甲方对设计方案的任何细节以及成品不满意，你直接摘掉工作牌交接走人。”
她可以把她的东西让出去，但前提是对方得接得住。
听见孔雨弥的话后，查馨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在星航干了也有三年，还从未听过这等规矩。
没有降薪没有罚款而是直接开除，这分明是生死状嘛！
孔雨弥竟然连生死状都敢签。
转念一想，查馨宁明白了，这应该不是荆氏提的而是星航的决定。
只是因为对方是荆总这匹黑马。
为了长久合作才不得不这样做。
可是，她没有孔雨弥孤注一掷的勇气。
见查馨宁面露犹豫之色，孔雨弥冷笑一声。
“另外，你所认为的关系户并不存在，我只是受邀去参加个生日宴，顺便在饭局结束后和甲方对了一下思路和想法，他很满意，送我回家，仅此而已。”
甚至主动说出了荆巍送她回家的事。
孔雨弥划了一下平板，设计软件上的草图以及绘制时间刚好在查馨宁举报她和荆巍关系不明的时间点上。
这回，查馨宁哑言了。
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连最后的一丝气焰都消失不见了。
但，还是心有不甘。
“副总……”
“行了！”
沈捷不想听她继续倒打一耙。
“有这个时间多去操心操心手底下的工作，以后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不要四处胡诌。”
沈捷虽这般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若是这些话被荆总听见了，后续的合作怕是要终止了。
虽然的确是荆总主动点名要孔设计师接这个项目，但孔雨弥的实力整个星航无人敢质疑。
抛去这些，他甚至想过，就算孔雨弥和荆总之间真有什么，那他也无权干涉。
站在八卦的角度，郎才女貌，他其实还挺看好的。
查馨宁在沈捷这没吃到好处，最后逃不掉被训一顿。
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时，谣言不攻自破。
为了以儆效尤，沈捷在设计部群里当众罚了查馨宁，扣除本月绩效。
惩罚理由是工作不认真。
言外之意可想而知。
孔雨弥知道这件事时，还是刘晨告诉的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
晚高峰道路拥堵，孔雨弥到家时已经接近八点了。
路上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开了机，满屏幕的未接来电。
都是孔奎延打来的。
犹豫了一会儿，孔雨弥还是点开了和孔奎延的聊天界面。
里面竟然有一百多条未读消息。
最后面的几条是：
【你胆子肥了你，孔家供你吃穿，你竟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还要不要脸！这件事若是被谢先生知道了，我们孔家就完了！】
【你赶紧给我回电话！】
铺天盖地的文字咄咄逼人，孔雨弥只感觉到了窒息。
她不喜欢孔家，甚至不喜欢孔家给她的这个身份。
她根本不稀罕这点所谓的恩赐，她甚至无时无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