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两边各有小床柜,刚好可以摆放红酒和酒杯,骆图也终于在钟晴的语言攻势下妥协了。
两人守着各自的床头柜躺好,床的中间空旷得还能躺下两个人。
“这样不是挺好,纯洁的友谊非要安上那些肮脏的思想,你本来就有病。”钟晴仰起脖子喝了口酒,还不忘讽刺他一番。
“是啊,谁叫你风情似妖,我这是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错误。”骆图也灌了口酒又躺下,发现这种轻松的感觉还不错。
“男女之间纯友谊大有人在,如果没有,肯定是那些人思想本来就不健康。”
“所以你不打算走了?”骆图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看吧,实在累了,就将就一晚,我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
骆图没有回答,只觉得有些荒唐。将双手枕在脑后,忽然想起读书时光,那时候三人的相处也是这般简单,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看来是复杂的社会腐蚀了人心,而不是人没有纯洁之心。
“有什么打算?”钟晴看他没回答又问道。
“还不知道。”
“说真的,虽然替你惋惜,但我觉得,你们真的不合适。”
“不用你觉得,我早就觉得。”
“阿淑也真是的,这么拉拉扯扯有什么意义,今天你也听到了,都商量订婚的事了。”
“是啊,都要订婚了…”骆图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到了这一步,她能力挽狂澜吗?最好不要,让他安静祝福就好,让他祝福完静静离去就好。
两人都沉默下来,各自灌了口酒,随后虽也断断续续喝酒,但人一旦挨到床,状态明显就不同,说话的频率越来越少。
“我小眯一下再跟你喝,有点困。”
说完这句,钟晴拉上被子盖住自己,一阵唏嗖嗖的动静过后,被子里钻出一件裙子被她放在一旁。
这可吓坏了骆图,哆哆嗦嗦小声劝道:“要不…”
“别吵我,你想喝就喝,累了乖乖睡觉。”说完不再理他。
骆图无奈极了,睡我的床还这么理直气壮,没天理了。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心态其实很差,全靠一口气支撑着,回来又和钟晴喝了不少红酒,其实已经很累。
现在的问题是,不该留下的人霸占着床,他的房间就这么大,也没法打地铺,去外面住吧,这么晚了,他也实在疲惫不堪。
“算了,将就一下吧。”他叹了口气。
骆图合衣躺下,酒劲上来后眼皮不断打架,脑袋昏沉沉的一团浆糊。就在要沉沉睡去之际,一阵开门声,瞬间惊醒了他,他迅速起身坐好。
由于没有关灯,房中的一切都被来人尽收眼底。
骆图坐在床的这边看着来人。
钟晴坐在床的那边看着来人,双手拉住被子捂住胸口。
没有人说话。
开门的人除了何淑还能是谁,看着桌上狼藉,闻着满室酒气,再看到钟晴放在一边的黄色长裙和她捂紧的胸口,泪水从何淑眼角滴落。
“打扰了。”
轻轻关上门,她走了,也带走了骆图的所有。
过了不知多久,骆图终于起身。
“对不起。”钟晴也终于开口。
背对她的骆图在收拾桌上酒菜,只是摇了摇头。
钟晴无声的穿好裙子,走到他面前。
“解释一下,咱们本来就没问题。”
“我知道。”
“那我走了。”
钟晴走了,骆图关好门,把何淑插在门锁上的钥匙收好,来到床沿边,双手抱住头,盯着地板发呆。
如果只是一场意外,也刚好结束这场疲惫的拉锯战,解释他是不想解释了,钟晴会不会,他不知道,也无所谓。
酒宴上的一切,让他身心疲惫,艰忍如他,也支撑不住了,就这样吧。
这场误会,来的真是时候。
一个人的早上,一个人的晚上,重复在此后的每一天。那些曾经有说有笑的人,突然都凭空消失了。
何淑他能理解,钟晴呢?这个女人从那天之后,也像人间蒸发,一点解释都没有,一点劝慰的话更是没有。
难道还活在自责之中吗?骆图不知道,只觉得烦躁和难过,也是时候了。
辞职和交接工作用了几天,做好这些以后,骆图一身轻松。
离开前,他打算花一天时间再走走这个城市,跟这个喜欢了很久的城市告别。
没有代步工具,只有两条腿,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逛到哪里就是哪里,反正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去哪里有何区别。
老城区有个庙,听人说极为灵验,庙在山上,后山还有个思过洞,洞口开满了桃花。
骆图看着桃花想起了一张脸,那晚她微醉,脸若桃红。
老城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