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因为昨晚输的那盘棋。
黎粲不否认,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好强的人。
关于邵轻宴家境的事情,她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但是艾米莉的那些话,就像再一次把这些事情裹成了针刺,反反复复扎在她的心间。
她每多说一句,她的心里就像有个小人在不停地跳舞,说:“看啊,黎粲,就他那样的家境,下个跳棋都能把你碾压,你再看看你,从小到大就拥有那么多,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她双手再度抱胸,冷着脸,慢吞吞地走在早就没有树叶的梧桐树枝底下,在寒风再度袭来的时候,狠狠地吸了下有些受冻的鼻子。
今天云城的雪难得停了,却因为化雪的缘故,比前几天还要冷一点。
远处天光还亮,她缩了缩脖子,暂时还不想这么早回家。
满大街都是陌生的身影,她浑身冷清,混入其间,却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突然,有一道骑着自行车的清瘦身影措不及防闯入到她的视线当中。
黎粲目光颤了颤,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邵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