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名堂,我实在孤陋寡闻,要不,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她支手托腮,鼓励地冲青煞咧嘴笑。
青煞被她独眼笑看,吓得后背发毛,硬生生干咽一口,傀儡脊梁挺得笔直,老实交代一样和盘托出。
原来,这夜翎花乃是元者仙尊培育出来用以闭关修炼的灵花。
不同于灵脉、灵石,需要依赖地理所在,或者实物傍身。这夜翎花好比个养灵的储囊,取放便利的容器,不管修炼者身在何处以及是否有灵石、灵脉供养,皆可随时随地取用。
需要灵气了,就召唤夜翎花远距离输送;不需要了,就让这夜翎花自个儿攒灵气,野蛮生长。
且这夜翎花认主,一旦被某个夜翎花丛中其中一朵认定,那整片花丛的所有灵气便被烙了印,即便花主不稀罕,其他人也捞不着,只有眼馋的份儿。
不过,这夜翎花也是个傲然高洁、性情刚烈的。
一则,它所汲取攒积的灵气皆非灵矿中现成,而是取自天地与日月精华,奈何这些精粹之华皆虚无缥缈,稀薄得甚至没人稀罕,只得由少成多,日积月累。故而,夜翎花之灵气格外精纯清郁,非寻常灵石灵矿可比。
二则,若其所认之主身死道消,夜翎花便也一同枯败凋落,将所有灵气一股脑儿全散尽,量多则敷地为灵脉,量少则重归天地。那时,就看是谁运气好白捡便宜了,反正谁拿走就是谁的。
映夜很满意,大松一口气地想:“如此便好,既然菩提峰后山上那些杂草都已枯败,想来这些夜翎花所认之主也早消亡了,即便我取用,想来也不会再被谁讨去。”
却听青煞又道,“虽说只是传闻,但有个神医门老道说漏嘴,说这夜翎花乃是个诅咒之花,谁被它认了主,便要倒霉。”
映夜松了的气又再次一紧,直提到嗓子眼。
“什么?诅咒之花?”
“是呀。”青煞颇自豪地扬扬傀儡下巴,聊嗨了道:“当然,若非如此,神医门也不会好端端举门搬离他们发家的老巢,还破罐子破摔又砸又扔,好似抽风。更不会连他们开门立宗的老祖宗苦女菩提,也被当了闭口不谈的大禁忌。外人不知内幕,当然被他们忽悠得一愣一愣。”
映夜大吃一惊,她死去活来那么几百年,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想了想,信了七八分,然嘴上却要先诈一诈。
故作不以为然道:“哦?你这消息可靠吗?别是又被谁忽悠了吧?”
青煞一时噎住,哑了哑,却听埋头抬轿的赤煞哼哧哼哧打岔,愤慨不平地说:“道君别不信,俺二弟做山鬼时曾有个诨号,叫做‘包打听’,它当时还有个给修士做炉鼎的骈头,就是被神医门那帮子浑球给糟践的......”
它还要再愤慨,被青煞猛踹一脚。
好在青煞力弱,赤煞又浑厚,这一脚啥力道也没有,只让赤煞乖乖闭了嘴。
“道君莫要听它胡扯!”青煞骇笑一声,把话题拉回来,“即便传闻有假,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鬼。不然,甲子镇方圆数百里灵脉充盈,且这菩提峰还有不少夜翎花的荒草枯根残留。傻子才换地儿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又道:“而且,他们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菩提峰上的夜翎花,谁也不能动。好笑的事,如此诱惑当前,难不成真是他们明事理、懂道义?啊呸,无非就是怕诅咒缠身、飞升时被雷劈得更狠罢了。”
映夜悚了悚,“诅咒?夜翎花既然都已枯死,怎得还有诅咒?你别卖关子,说重点!”
青煞痛快,“好来,您听我慢慢讲。这事情说来话长,还得从那天界渣男造了大孽的小时候说起.....”
“夜翎花一出世,便惊艳修仙界,甚至连众神天的神族都被惊动了,纷纷慕名下凡,匿名拜访。还有的干脆求取草种,拿回神官殿亲自栽植。这其中,便有个当时还是个小不点儿的小神君,也就是未来的天界太子,神龙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