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不能再好。赶忙屁颠颠俯身去捡地上灵石,边捡灵石,边呲牙咧嘴冲亓玄镜嘿笑。
“是是是,公子教训的是,小的脏污,这便全拿走,绝不让公子心烦。嘿嘿。”
奈何这亓玄镜当真是个脑子有坑的,居然又被她惹恼了,不冷不热抬眸,一股子阴鸷之气森然腾起,也不知发得哪门子邪火。
映夜警惕,叠傀儡的动作木在当场。
“什么意思?你,你要干嘛?”她下意识瞥瞥绝情剑寒光凌然的剑锋,暗暗气恼。
那不争气的铁鞭也不知死去了哪里?
关键时刻找不着影,看它回来不炼化了它给鼎炉当盖儿!
岂料亓玄镜并未动作,只面皮倏然一松,蔑然一笑。
“想来,你的寻人怕也不是白寻的吧,你坑了陆礼多少银钱?”
见映夜张口结舌不说话,他烦躁一甩袖,看也不看驭剑便走。
临走仍不痛快,干巴巴撂下几句话,害得映夜悚然一惊,可谓乱箭穿心。
只听他说的是:“也罢,忘了告诉你,松柏魂体早被我在无影山中偶遇,现下应是已被麒麟兽护送回陆府了。你若再坑陆礼,别怪我不客气!”
“什嘛?!!!”
映夜凌乱了,对着亓玄镜的背影直抓狂。
“我的五千银珠啊!我的馅饼、鸡腿、大包子啊!亓玄镜!我与你不共戴天!”
嗷呜嗷呜干嚎了一通,只惊得路边枯树丛里野兔、野獐子、野狗、黄鼠狼窸窸窣窣四窜惊走,还有野鸡啼晓之声,从不知哪边山坳传来。除此以外,连个回声也无。
映夜嚎得口干,揉揉太阳穴,满心满脑都是对她两百银珠无法回本的不甘和怨愤。
她发完怨火,眼见东方欲白,惊觉已在此白耗了一整晚,便赶紧掏出装傀儡的背囊,将灵石和多余傀儡满当当塞入。又拨拉拨拉地上残剩的灵石渣子,塞进软塌塌傀儡的机关之中,以意念催燃。
随后瘫倒在重新支棱起的傀儡轿里,随意一点兵,便躺平摆烂地归家去了。
*
到菩提峰顶时,已是早饭时间,她腹中空空,正盼着回去多啃几口烙饼,却见炊烟袅袅,同时闻到了炙肉馋香。
映夜意外,吞吞口水,收轿后绕过主殿往柴房去。
一推门扉,果见幻化为人的唐放正立于灶旁,灶里烧着的并非蓝闪,而是一堆柴火,而用来慢火烤肉的,正是她发誓要炼化了当鼎炉盖儿的灵宝铁鞭子。
映夜瞠目,回头一瞅,又见阿圆正席地而坐,歪着酒葫芦往茶盅里倒酒。
映夜关门,心说话,我是又做梦了不成?铁鞭和酒葫芦竟自己识路识家?还特么跟唐放和阿圆混熟了?
她再推门,揉眼一看,发现唐放和阿圆都抬头向她看来,脸上喜洋洋,好似就等着她回来团聚一般。
只见阿圆放下酒葫芦,兴冲冲大踏步扑向映夜,周身浑力裹带风声,好悬把映夜震飞出去。
她当即气沉丹田,生生挨住,举掌一立,拒绝亲密接触。
心下惊异,阿圆何时竟长得这般浑实了,若挨他结实一抱,只怕五脏六腑都给挤碎了出来。
阿圆虽样子壮实了,倒仍是小孩子天性,眨眨有些傻气的眼,乖巧道,“姐姐,你可回来了。你给我找的玩伴真好。他能给我做好吃的,今后我再也不用只吃烙饼了。”
映夜这才狐疑,哪来的肉?虽说他们现下暂时小康,也顶多是偶尔买些肉包子打牙祭,若引得阿圆无肉不欢,非穷死她不可!
她忍着不爽朝唐放看去,见唐放的面皮虽有人皮的样子,但因离火太近,着实烟熏火燎,竟皱巴巴有些焦黑了。
映夜无语,好心提醒,“老兄,你还真拿自己当了人?”
她瞥眼瞅瞅盘成一团当烤盘的铁鞭,冷冷一笑,是对唐放亦对铁鞭说:“你再这么烤下去,非把自己也烤糊了不可。”
唐放说,“无碍,这纸皮只是临时的,有高医您在,再给我画一幅便是。我不挑。”
映夜回头,“别介,这是另外的价钱。”
闻着肉香,又忍不住问:“你哪来的钱买肉?”
唐放黑焦的面皮皱得更厉害了,喜滋滋一笑。
“嘿嘿,没用钱,自我服用了您差傀儡送来的小半颗药丹,当即就恢复了七八成魂力,便想着按您的吩咐和面做烙饼。但死面做的口感不好,我便去了山下一趟。哪知买完老酵引子,又碰到个屠户出摊卖新宰的牛。这便临时起意,买了几斤牛里脊和牛后腿,想着给您和阿圆改善改善伙食。”
他怪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夸道:“不瞒您说,我生前是个闲散公子,极爱野炊,燔炙手艺堪称一绝。这就快好了,您等着享用便是。”
“没要钱?”映夜及时抓住重点。
唐放道,“对啊,我也不知何故,只把自己的私房钱掏出来,但摊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