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看啦?还有一场呢!去后台看不着戏呀。”
“你傻不傻?这不中场休息麽,走,咱去后台扒衣服去。男的归我,女的归你。”冯逆之挑眉,笑得猥琐,伸手拨开人群,还不忘回头对他道:“丑话说前头,我这么一扒衣服,万一是个女的,寻死觅活的你可必须得娶回去啊。”
谢雨濛一听顿时怂了,想往回退,冯逆之可不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拖也要给他拖走。谢雨濛抵不过她,忙回头求助道:“叔,叔,哎呦喂,长天叔救我。”
谢长天出名的时候约莫着就像冯逆之这样的年纪,谢家的仇人在谢家好手与江湖各派约着剿灭魔宗时趁虚而入,要将谢家置于死地,不论老弱妇孺,一概杀尽。
危急关头,是谢长天站出来,一柄长剑将仇家如数尽歼,还割下首领头颅悬于谢家庄门口的桅杆之上示众半月余。
他满脸是血,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人头的画面烙印在谢家几辈人的心里,即是荣耀,亦小一辈们除之不去噩梦。是以他笑得再俊朗,也落了个微笑阎王的称号。
谢长天觉得这个侄子有些丢脸,赌约定下了却反悔,委实有辱谢家声名。与此同时,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二人的举动,正巧散了戏闲得无聊,于是一面吃茶,一面看起了热闹。
谢蔚然可不想再在这个小少年面前丢了谢家颜面,于是出声呵斥谢雨濛道:“去,有什么不敢的?”
谢雨濛都带了哭腔了,“二爷,万一是个女的可怎么办?”
谢蔚然已在冯逆之手上失了面子,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再失一次!于是梗着脖子吼他道:“那就带回去做妾!谢家男儿,敢做敢当!”
“我不要!我,我还未弱冠,未娶妻,哪里能先纳妾?万一我日后的妻子介意不肯嫁给我怎么办?再者,随随便便就带个女子回去,我娘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谢雨濛就差哭嚎了,“叔,四叔,你救我啊四叔,下次霖霖姑娘来庄上了我帮你挡……”
话未完,嘴里就被弹了颗硕大的梅花糕,没卡死算他命大。
谢长天握拳在嘴边轻咳两声,不得不出面打圆场道:“玩笑而已,小兄弟不必太过于当真。如果真的想赌,我谢长天随时奉陪。”
呵,这谢长天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以为抬出来就能压自己一头不成?冯逆之撇嘴,抬着下巴道:“一码归一码,你想赌什么?我冯宝宝也随时奉陪!当然了,我与雨濛兄一见如故,也非要为难他,行吧,不去也无妨,那他就是不战而败,你们都来当个见证,我赢了就行。”
“你赢了,我认!”谢雨濛怕他反悔,连忙认输。
谢长天噎得一顿,摇了摇头,这个侄子啊,有点怂!
冯逆之开心得咧开嘴,笑得不怀好意。“那么现在来兑现赌约吧,嘿嘿,我要你娶她!”
谢雨濛两眼一翻,生无可恋。
围观的人发出爆笑声,在看清被捉弄的竟是江湖出了名严谨的谢家后,竟开始纷纷起哄,要谢雨濛现场与那唱戏的女角儿互赠定情信物。
本以为闹一闹就过去了,但不想竟有好事者将那角儿从后台押犯人似的押了出来,她妆容卸了一半,身上的彩衣不知被谁趁乱扯破了,瑟缩地站在那里,满脸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见另一个当事人出场了,作恶的心里愈发蠢蠢欲动,竟有趁乱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拔了他的衣服,叫咱们瞧瞧到底是男是女!也好替谢家的小兄弟参谋参谋怎么个娶法!”
这嗓子吼出来后一呼百应,连准备起身要走的韦杭和小九都重新落座。
群情激昂,场面很快失控。当真是有人跑上台去扯她衣裳,女角儿紧紧护住,却不敌这些衣冠禽兽们作恶的兴奋,很快五彩羽衣被撕地七零八落。
谢长天眉头一拧,长剑出鞘,笔直地擦着女角儿的脸而过,不少围着的人都被利刃割伤,一时间鲜血洒满戏台。
原本激昂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掌柜的跪着哭求的声音,“别扯啊,别扯啦,都是出来讨生活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容易啊,求求大侠们放过他们吧,也放过我这个小客栈吧。”
这声大侠们叫得颇为讽刺。
谢长天沉着脸不置一词,冷冷看向罪魁祸首。冯逆之却抿唇站着旁观,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管,扫视全场后淡淡道:“都说了我赢了,他就是男人!你们这么喜欢看男人赤身裸,体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现场剥一个看看。”
谢长天在江湖中颇有威望,是以无人敢直面锋芒,但她一个无名小卒,又年纪尚小,很快有丢了面子的人呛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冯逆之抿唇笑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连连点头,扭身望向谢长天,“好,我没资历,不配说话。来,放着你来。”
冯逆之事不关己般坐回去,暗自嘀咕道:“也是奇了,就听个戏打个赌图一乐呵,居然也能闹这么大?”
然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