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回来思考了几日,传了信息进后宫。平贵妃这几年在后宫的人脉,处理此事倒是不难。六月十三,晋国公大摆宴席庆生。晚宴流水般涌入,襄平看向平贵妃,她头上珍珠步摇轻微晃动,襄平站起来跟父皇祝寿:“女儿多年未归,此次敬酒三杯,祝父皇长命百岁万年富贵。”说罢一气喝了三杯酒。旁边太监唱出“明国大皇子府送白玉床一张,玉枕四个,玉席一套。”晋国公乐呵呵喝了酒,之后皇子们逐个献上寿礼,李昭献上礼物是自己亲笔写好的万寿图,让绣娘缝制好,这份礼物不可谓不用心,大臣一阵吹捧,晋国公也不吝夸赞。“我儿纯孝。”继后听闻喜上眉梢,看向平贵妃的眼中不免带出几分。李泰献上一具酒器并五十年汾酒,酒壶打底,工匠巧心,本身白玉上有几点碧绿。雕刻观音赐福像,将几点碧绿雕刻成柳条,显得仙子惟妙惟肖,似乎马上从瓶上下来。晋国公见到礼物很是欢喜,大臣虽觉得李泰此举过于谄媚,为小人之行,也不好过多议论。晋国公打开美酒,畅饮起来,喝的兴起有模有样赏赐权臣几杯。
而李炎李烨的礼物中规中矩,并不出彩。宴席上一片其乐融融,襄平看着眼前的好气氛,心情也格外地好,酒杯始终拿在手中,倒是朱鉴有几分紧张,桌上食物几乎没有下箸,襄平见他如此,心中越发鄙视这个男人,看气候差不多,襄平看向花烛,花烛悄悄退下,不过一刻回来,站在襄平身边。酒过三巡,晋国公的手突然不控制地开始抖动起来,继后看到,还以是酒喝多了导致了,劝解道:“陛下今日已是尽兴,不若多吃些菜,酒不必喝了。”说罢轻柔拿下酒杯,转头吩咐女官。晋国公一句话没说,突然倒下,口吐白沫,面前酒肴洒了一地。襄平离晋国公近,起身来到晋国公旁,抓脉一探。目光冷冷扫向继后,“父皇这是中毒,控制全场人员,不准离开,花烛去找太医来。”听闻此言,朝臣动荡起来,襄平见继后父亲快步走来,立马站起“退下。”承恩侯不退反进,怒目圆睁。“公主这是想乱政不成!”门外李烨带队涌入一批兵甲,不由分说将承恩侯宰杀,血溅当场。大臣看到纷纷噤言,继后看向襄平眼睛都红了,李昭李泰见外公横死,大怒。李炎大声说道“皇后之子狼子野心,竟谋杀国君,吾拨乱扶正,清君侧,请诸位见证。”两队亲兵厮杀起来,嫡皇子的亲兵数量虽多,但本身只是参加家宴,并不似李炎等准备齐全,李泰不敌被杀红眼的李昭砍下一臂。最终继后系还是被控制住,拖下去灌了毒酒。
太医也在此时姗姗来迟,把脉诊断出陛下确实是中毒,却不是因为汾酒或者酒具,而是李炎身上佩戴的香囊中的物品,与汾酒混合,形成毒物,晋国公因此昏迷过去。李炎不期还有这等变故,看向襄平眼中带了诧异,随即扑向襄平,襄平将酒器向他砸去,大将军抓住李昭的臂膀反剪在背。李昭眼中淬毒,恨不得食肉寝皮。襄平淡定看着群臣,留下六部尚书大将军太医其他人遣送出宫。帝皇告病几日不曾早朝,再上朝时,由太监们担出来,口不能言身不由己。大太监拿出诏书,诛杀李炎,囚李烨在三皇府,终身不得外出。立皇六子李泰为天子,襄平护君大功,封为垂政大长公主,因天子未成年,军事国政裁于垂政大长公主。众人明白已是定局,襄平手握重权,朝中有外公大将军坐阵,已是最后赢家。默默低头,襄平将晋国公封为太上皇,在后宫修缮长寿宫颐养天年。加封早逝李奚生母为皇后,待太上皇百年之后,同葬皇陵。站在龙椅后面,看着大臣纷纷行礼,襄平,现在的垂政大长公主内心异常满足,嘴角一直带着笑意。朱鉴看着身边的女儿,打了一个抖索。襄平想封朱鉴为护国公,朱鉴极力推了,带着使臣启程离开。垂政大长公主看着远离的背影,对花烛说道“不过一年,此人必将回来,到时方可彻彻底底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