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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游历(肆)(1 / 2)

三人一行,向那公子府中走去,行至府门时,九畹一个眼色,贺祁怜立即上前轻叩府门,并且捏着嗓子说道:“公子,奴来赴约了。”

那声音好不妩媚,让身后的梓渊与九畹一阵干呕。却不见这府中有动静,贺祁怜只好又将嗓子捏的细了点:“公子不愿见奴嘛?”

正当他打算再捏一捏嗓子时,九畹不知何时已到他身边,将手指轻搭在他的唇边。一瞬间,贺祁怜睁大了眼睛,九畹身上幽兰的香气一阵一阵沁入他的心脾,令他心动不已。就在这时,九畹双手迅速捏诀,速度之快,看得贺祁怜是眼花缭乱,半点也未学下。

忽地,九畹双指并出,所落之处电光乍现:“何处妖邪,还不现身?”

听上去九畹有些生气,那不是疑问,而是命令。一声令下,不远处,一位红衣男子乍然而现,那红衣男子的衣服也好生奇怪,衣摆处尽是些黑白相间的纹路,让人瞧见就觉得有些胆寒。贺祁怜看着那男子,惊呼:“就是他!就是那个公子!”

九畹定睛一瞧,还真是白日里说自家有鹿蜀皮,子孙可封官拜侯之人。她不由笑道:“原是你?你要将你这一身皮毛卖了去?”

那男子也随即笑道:“姑娘说笑,在下可是怀着诚心想要求娶姑娘,在下婚袍都已着上身,怎料姑娘这般不解风情。”

“你妄图娶我,却不曾备三书六礼,不曾交换庚帖合成八字。吾还真是眼拙,看不出公子你的诚意。”九畹拔出剑,挡在贺祁怜与梓渊二人前。

那男子也不甘示弱,露出口中尖利的虎牙,头发已全然变作雪白色:“姑娘,你我成婚后,一切都可知,何必急这一时!不如与在下先入了洞房,在下好好说与你听!”他说着便扔出一个令牌:“玄龟,助我!”

话音落,那男子身旁就多了一只看上去奇形怪状的龟,那龟浑身只有壳与爪子和寻常水龟无疑,却生得是个鸟头,尾巴像极了蛇尾。它浑身还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

它的出现,让九畹三人都愣了一下,九畹虽是天神毕竟是第一次游历世间赐福,并未见过万物本样。梓渊也拔出剑站在九畹身旁,此刻只有贺祁怜一人坐在地上不知画些什么。若让九畹此刻顾忌他纯属分身乏术,她只扭过头:“好自珍重!”便移至那鹿蜀与玄龟面前。

“你二者且好生瞧瞧,吾是何人?你们可有本事与吾对抗?若有苦衷只管说来,你二者不是作乱之兽,吾知晓。”九畹说着企图将剑放入剑鞘,不料对方并未领情,还妄图想要重伤九畹。

就在鹿蜀想要出掌的一瞬间,九畹大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瞬间,她的声音变得空灵起来,似远似近地:“孽畜,可认得神威?!”这种狠厉是贺祁怜不曾见到过的,在他的印象中九畹只是一个温婉,偶有些调皮的,他吃了一惊。

那声音并未停止,九畹的手上好似多了一条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那二兽的身上:“妄图为害世间,吾说过,尔等本为良兽,迷途知返,尚情有可原。尔等不听劝告,为何?”

那二兽哪还有还手的能力?只得在地上哭哭啼啼,诉说在人界的苦楚,希望回到世外之地,远离人界。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又好一番抽打下,那鹿蜀才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们都说,要降天劫了,众神法力均被盘古斧尽数收取。说少司命不日也会应天劫,我等鼠辈,全仰仗司命殿照拂,在这杻阳山世代生存,故而对司命殿感佩有加,香火供奉。若此后,少司命如云中君一般身陨,我等如何苟活?早就被那些凶兽分食干净了,我等并未想过害人,只是想绵延后嗣,以壮大力量,求一线生机啊。”

还不等他说完,他二者身后便熙熙攘攘出现了人,过了一会,人便拥挤在府门前,统统跪下,高呼。九畹这才看清,哪是人,原都是些修行的鹿蜀与玄龟。她觉得自己眼眶一热竟留下了两行热泪,那日光剑穿过,她以为除了兄长不曾有人在意,却不曾想,这世间会有人为供奉她,修庙立碑。她收起金鞭,将躺在地上的鹿蜀扶起,又是一挥袖,那鹿蜀与玄龟身上哪还有什么伤?她开口道:“吾,亦感念诸位恩情,特路此地,以吾绵薄之力,行赐福一事,若尔等不行越距之事,吾愿死生皆护此地风调雨顺,福泽绵延。”言语间竟有些哽咽,她又看向刚被金鞭所抽的鹿蜀:“吾,不问缘由,动神打兽,属实不该,此乃其一;吾,未听世间疾苦,不曾及时降福,此乃其二;吾,未守好凶兽,使其借吾之神力为祸世间,此乃其三。此三条皆吾之罪过,吾愿,请天雷,以惩吾之过错!”

说着她飞至半空,盘坐在那里,手中结印,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一张巨大的网便包裹住了整个杻阳山,那网泛着丝丝荧光。她又站起,拔出剑,在半空舞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金铃阵阵作响。一盏茶的时间,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震耳欲聋,一道红光闪过,直直打在九畹身上,她有些招架不住,兄长也没说过这个天雷打在身上这么疼啊。她正想着,一只大手便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贺祁怜一跃而上,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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