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机其人究竟是何身份?
王环不禁疑问:“此人出现莫非也太巧了,他跟在皇帝身份又暗藏玄机,如果与我们为敌,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冒出个自称为皇帝办事却又不忠心皇帝的人,着实可疑。
张殷亦说:“确实如此,不过他若夺玉玺,我们大可出手杀掉他。”
刘凌也点点头,“我观此人非池中之物,有王气在,估计是江南皇族后裔。他自称是御史台一小小监察御史,蛰伏在朝廷里,估计跟我们目标一致。”
“那萧玄机可拿到断剑了?”张殷追问。
“没有,但接下来的事似乎有些值得商榷一二。”
风雨骤停,夏时却乍生秋际萧瑟。
方丈退无可退,可萧玄机逼得甚紧。
萧玄机誓要他拿出断剑,冷冷一笑,“你那流落在外的孙女,难道你不考虑考虑吗?她是个乞丐啊,身为朝廷御史的我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大师你还不拿出剑吗?”
原来那小乞丐是方丈的孙女,王子皇孙流落成讨饭的哑巴,好生唏嘘。
“你、你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别动她。”
萧玄机毫无耐心,扯起他的领子就逼问:“你我相识多年,我萧玄机是怎么样的人我想你还是了解的。我会把你记挂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酷刑当你面用上,我想不用我在这白费口舌。”萧玄机那张端正又阴险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更加衬托了他的歹毒。
方丈挣脱他,“我告诉你,只是我只有一半断剑,另一半在废帝手里。”
“那昏庸无能的小皇帝日后定会死在皇帝手里,不足为惧。”萧玄机嗤笑。
“断剑深埋在庭院某处,你且随我来。”
方丈把萧玄机领到影壁后的庭院。此时雨水已过,苍天被洗的清净,树叶滑落的水滴犹如泪珠子不断,佛像浮雕亦堕泪,仿佛为接下来的事而悲伤。
“怎么、怎么会不在?”方丈挖开土,而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莫不是你这把即将入土的老骨头在骗我?”
“难道难道被人动过,我一直藏在这。是突厥人?还是禁军?”
“恐怕是有人注意这片土地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所以他们便找到了断剑的存在。”萧玄机闻了闻土味,“被人新动过,估计就是这一二天。”
方丈啪一下坐地,“哎呦,这东西要是丢了,不得天下大乱,我命休矣。”
萧玄机眯眼露出狠戾,“看来,怕是要见血了。”
听说断剑失踪,王环和张殷顿时泄了气。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而且每个盯着玉玺的人都势必要夺到断剑。
“你们说,断剑会被谁拿走了?”
“那突厥臭娘们?”张殷猜测。
“我看肯定是禁军。可一旦我们手里没了筹码,处境就危险了。”王环说。
“哎呀,那我们不如把皇帝的视线往废帝上引?只要他拿到那一半,我们就是大功一件,不过以皇帝的狠毒,恐怕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刘凌叹息。
“话说关致远、薛之祥他们在牢里面怎么样?”王环问。
刘凌愁眉苦脸,“我可不敢探监,据说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又把我们的一些事说出来了。”
当今圣上对付与自己为敌的人那可是毫不心慈手软,枭首、戮尸、剥皮、腰斩什么酷刑没动用过,处在八议范围之内的世家显贵也逃脱不了灭族之祸,更别说李晞这种可有可无的“心腹”。
他们一想到自己未来会被皇帝如何对待,就不禁脖子一寒,如若失败,就会与李晞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三个人活在刀尖上的人,好不容易得到暂时喘息的时间,就在洛阳城西临时找的一家客栈里聚一聚,待到夜色降临,外边渐渐宁静,听不到明显人声的时候,才敢出门去陈与固宅第。
陈与固的宅第灯火通明,却感觉没有多少暖意。
其实内在布局并非按照日常居住的处所设计,而是按照闲暇时来逛逛的别墅特地建造的清幽雅致。本来庭院里种植大片青翠的湘竹、柏木,竹柏环绕着假山与昆仑池,池边还设画舫水榭,颇有南国园林的风雅。在陈与固到来后,胡乱设计一通,徒增了许多,破了风水格局。
这时节高大的柏木矗立在庭院里,将白日光线遮挡掉,夜晚更是鬼气森森。
刘凌不禁抱胸,“这陈将军的宅子,怎么能把南北对调,东西相反,哪个鬼才设计的?”
“陈将军自己搞得呗,老匹夫能懂什么风水。”张殷啐道。
“行了行了,你们进去跟陈将军谈,我在后面接应。”王环先一步跑了。
陈与固再度醉死厅堂,连喝几天脸红红的,酒糟鼻都出现在他脸上。抱着家姬就给她灌酒,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张殷劝说陈将军少喝几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