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马路,她都能看到徐厅长从车上下来,那张气势汹汹的架势,哪是来逮人,更像是来宰人贩子的。
岁笙看向一脸焦急不断抖着脚尖的杨戴忠,投去一个珍重的眼神。
“哐当!”一声巨响,敌方抵达战场。
“姓杨的,你小子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耍心眼,一个二婚刚离的就敢撺掇我女儿偷户口本跟你领证!?你不想混了!”
手里的拐杖甩得呼呼作响,棍棍到肉,声声带回音,不过某人做戏演全套,虽然不停躲闪痛呼,但还是不忘表忠心:
“我对晓雅是真心的!我愿意为了小雅放弃一切,我会给晓雅幸福,请您答应我们在一起....”
一旁的徐晓雅也是被感动得不行,看着心爱的男人被打得抱头乱窜,心疼的上去想要拦住父亲。
真是闻着心痛,见者心酸,岁笙掏出一枚剥好的桔子,拿起一瓣送入嘴里,真的是好酸,将剩下的递给了旁边喝茶的梅姐,成功将这份酸楚传递下去。
要不是系统一直提示[积分+7+7]她还的被演到了。
[杨戴忠:坚持住,挺过这一关,等他从长计议,徐晓雅是跑不掉的,徐家也跑不掉,就算现在丢了工作,马上,不会太久,他就能双倍的再讨回来!]
岁笙不禁为这位兄弟鼓掌,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小人一个,能屈能伸,目标明确,演技达标,他不发财谁发财?
最后闹剧以被打者撞晕收场,被问岁笙是怎么知道对方是装的。
徐晓雅到底是不敢在父亲气得不轻的情况下,撇下他去扶杨戴忠,索性徐厅长也打累了,又不可能真将人打死,回去他们再清算!
岁笙三人目送他们离开,接着不等救护车过来,躺在地上的男人自己爬了起来,毕竟这会都十月末了,地板趟久了容易着凉。
救护车过来时发现人好端端的坐在那,但看他一身狼狈,跟岁笙确认了一下是这人,还是用担架家人抬走了。
[许喜(医生):电话里那个姑娘不是说人已经昏迷,哭着让赶快过来抢救的吗?这男的看着好好的,头不晕眼不斜的,
这夫妻情侣整什么花活,早知道让护士过来了,真是耽误工作,浪费急救资源,回去给他安排上最粗的针头。]
岁笙撇了眼姓许的年轻医生,看着一脸严肃,没想到也是个大脑活跃戏多的,还为她贡献了三个积分,不多也够吃碗羊杂汤了。
这场闹剧暂且告一段落,结婚登记处的三人继续各干各的工作,岁笙抽空扫了一眼刚刚的收入,抛去昨天花费余下的,净赚五百一十九积分,也就是五百一十九元!
好家伙,这会可是九一年,厂里的技术工人工资才二百上下,一天十几块,她现在的编制岗位不加额外补助,转正后也是两百零五元整,现在只能拿到一半就是一百零二块五角钱。
感谢杨先生、徐老先生和徐女士亲情出演,真是感动她这个穷鬼,欢迎下次光临。
接下来到第一次发工资,已经过了进一个月,再没再看到杨戴忠他们几人,岁笙正遗憾尾款恐怕遥遥无期了,却从梅姐那听到了八卦。
“我们整个胡同都传开了,**处的徐厅长连夜被救护车拉走,现在人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听说他女儿跟着一个男的跑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
李红梅捧着搪瓷杯喝了一口,跟岁笙对了个眼神,嘿嘿一笑,
“估计就是那姓杨的了,有能耐啊,被撸了职,还能将人约出来拐跑,我说这妮子也是傻。
她父亲徐厅长多精明一人,他说不行那人坑定有问题,何况一个黄花大姑娘,还非要找个二婚的,之前见过他那前妻,姓肖的那媳妇看着就不是个老实人,
你别不信,凭你梅姐我这火眼金睛,啥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我的眼,那姓肖的还有得闹腾,这杨家就是一火坑,进去绝对没好日子过,
我跟你说,你们这些小姑娘读写书,不能被书里的那些啥这学者那学者的糊弄傻了,不就是长得好点的男的,花言巧语的谁不会来...”
李红梅滔滔不绝的碎碎念被前厅来人声打断,两人立刻起身,岁笙临走还接收到了赵哥的一个同情眼神,看来他之前是没少受到梅姐洗礼。
这次来的这对也是俊男靓女,就是靓女年纪稍大,富贵了些,俊男看着白生生得跟小白菜帮似的。
李红梅接待两人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岁笙撇了一眼登记表上的年月日,发现女的比男整大了八岁,男的不是看着嫩,是真嫩,今年才刚成年十八。
这会女的二十六还不结婚的有,但是很少,基本上二十出头就开始谈婚论嫁了,而且女小男大是组合还差这么多,真是少见。
岁笙觉得从视觉上两人还算般配,至少看着女人依偎男人的模样,看着还是很甜蜜的,如果她没听到这段心声的话。
[萧胜军:盖章快盖章,省的那烦人的女人再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