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弟跑到外面吆喝,一个喊有人跑到他们家撒野,见人就打,把他大哥给打的躺地上起不来了;另一个跑左跑右喊人来帮忙。
他两不喊还好,一喊虚掩着的门瞬间被关上,吃了闭门羹还不死心,继续骚扰左邻右舍。
别说许廷宵想揍他们,看到这情形,赵寒露都想揍这家人一顿。
她往前走一步,朝着坐在地上,不顾形象、鬼哭狼嚎的女人说:“来时路上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到时会把你们一家子都抓进去严刑拷打,你们最好现在就说他们在哪,或许还会从轻发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女人抹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擤完鼻涕在鞋底上蹭,鄙夷道:“你唬谁呢?我们又不是吓大的,警察来了又如何,要抓我们?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抓我。我身上还一堆病呢,什么高血压、糖尿病的我都得过,我往那一躺,我看谁敢抓我?到时我不讹他们个倾家荡产我就随你姓。”
“确实不一定会对你们严刑拷打,但一定会把你们抓进去。因为你们是最后接近他们的人。既然你不怕,那就抓你的家人喽,反正你们都是最后接近他们的人,警察一定会带你们回去询问。听说呐,被警察带走进审讯室的人,都会在档案上留有案底,这样你们的后代就会受影响,例如不能当兵,不能考大学等等。你有病没关系,反正你儿子又不可能都有病吧?”唬不住他们,赵寒露就换另一种说法。
陈浩然的妈听完被气的脸色大变,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话中有话,每一句看似都没问题,又好像每一句都在膈应她。尤其最后一句,什么叫反正你儿子又不可能都有病吧,都有病又怎么了?碍着她什么事了?管这么宽。
陈浩然的爸听到不能当兵时,脸色当即无比难看,他正准备送二儿子、小儿子去当兵,听说当兵福利好,托关系打听了解了许久,他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把他另外两儿子的前途送进去。
他对女人道:“孩儿他妈,算我求你了,说吧。”
女人一脸为难,纠结许久咬牙道:“你懂什么,这个女人就是骗你的,用你那猪脑子想想也知道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象牙。”
听了这话赵寒露也不气,还对许廷宵笑笑,无声做口型道:她已经怕了。
她再接再厉:“想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不是很简单?我们就在这等着,等着警察来,反正我也没损失,说不定还能看一出好戏,就是不知道你另外俩儿子寒不寒心?”
说完她看向门口,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女人往那里看。那里站着两个人,正是女人的另外俩儿子,很明显把她们刚才的对话都听了去。
两个少年人,还不会很好的掩饰情绪,心里想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两人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地上的女人:“妈?”
三双眼睛望着她,女人要咬碎一口银牙,暗自摇头嘀咕:族长说了不能跟外村的人讲这件事的。
但没有一个母亲能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越来越失望的眼神吧。女人看一眼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陈浩然,又看一眼另外俩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最后她不得不退让,把陈浩然扶起来后,不情愿道:“你姐在…在族长那里,准备…准备举行‘拍喜’仪式,你舅……”
许廷宵没让女人说完,他两眼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他抓住女人的衣服,震惊道:“你说什么?拍喜?你们!”
没等女人回答,许廷宵把女人甩一边,放话道:“你最好祈祷我姐平安无事,否则她受什么伤,你们都要百倍千倍奉还。”
说完抓着赵寒露往外走,他走的又急又快,她在后面跟的艰难。
她虽不懂拍喜是什么意思,但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许廷宵抿着嘴,眉头紧蹙,在中间夹出一个川字。
她不想拖他后腿,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等到了族长家,看到那副场景,她才知道,所谓的拍喜,便是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