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要从这些来考虑,而是要从各方面。”
“上个月刚走的小张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对这些孩子们的教学、生活都很上心,可谁也没想到她结婚后离学校这么远。小张刚结婚那会每天起早贪黑,到家最晚的一次都月上中天了,我怕她身子受不住,劝了很多次都没用。”
“要不是她怀孕之后,她爱人劝她,我都没法子了,现在这样挺好,她挺喜欢小孩的。说远了,你们的情况我也都有所了解,那接下来就考试吧,题不多,半小时的答题时间。”
谈肃翼停下改卷子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分别递给她和杨卉妍。
接到手里,赵寒露大致扫一眼,试题是手写的,字体很工整,可以看出出题人的用心。
把卷子分给两人之后,谈肃翼才露出笑,一谈起正事,他就收起了笑,一脸的严肃与认真。
他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两支钢笔和一瓶墨水,拧下钢笔外冒后,把两支钢笔都吸满墨水,然后递给两人。
片刻后,办公室静了下来,只有钢笔写在卷子上的沙沙声。
屋子里,谈肃翼在改试卷,她们两人坐在谈校长的对面答题,许廷宵和梁新荣点头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说话。
屋子外,大大小小的学生坐在教室里、台阶上,手里捧着一个碗,一勺一勺挖饭吃。
校园的墙是红砖,校门是铁门,地是土地,操场也是土地,一圈圈的脚印跑出一个操场。
比起后世的学校来说确实小,但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算小了,就是太空旷,校园里没有任何娱乐设备。
早早吃完饭的学生,有几个在教学楼前玩跳皮筋,还有的用碎红砖在地上画东西,画完在地上蹦,欢声笑语越来越多。
教室里,没吃完的学生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饭,每个学生的小脸都被冻的红扑扑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教室里的课桌不多,又旧,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划痕。课桌下没有桌兜,只有缠来缠去的一根又一根毛线,这才形成一个简易的桌兜。
七彩的毛线,承托起一摞摞书本。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把试卷交给谈校长后,她们两就站在桌子前,等候结果。
杨卉妍双手搅在一起,眼睛直愣愣盯着谈校长,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赵寒露与她相反,考完浑身轻松,试题也不难,她有九成的把握。
她与许廷宵无声对视一眼,男人嘴角勾起笑,对她轻抬下巴,又看一眼梁新荣,眼中渐渐升起火气。
她本意是想对他眼神示意,她有很大可能会过,但看了他的动作,表情渐渐疑惑,他在对她传达什么信息?
疑惑了会,就在赵寒露还想继续看清他的动作什么意思的时候,没想到许廷宵直接把头一扭,别过去不再看她,把她搞得一头雾水。
赵寒露嘟了一下嘴,发出一声轻哼,也扭过头不看他。
谈肃翼拿着两张卷子,看来看去,对来对去,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喜笑颜开,把杨卉妍看的更加紧张,一只手掐上梁新荣的小臂。
又过一会儿,谈校长终于抬起头,他一脸凝重,先是看向杨卉妍。
杨卉妍一看这情况,觉得自己稳了,得意的看一眼赵寒露,然后问谈校长:“谈校长,我是不是能来上班了?那我什么时候能来?”
谈校长摇头:“很抱歉,小杨,纠结了许久我觉得我还是直说吧,我觉得小赵比较适合我们学校。”
“不用灰心,不适合我们学校不代表你不优秀,我们只是选择更适合我们学校的那个人。”
话刚落,谈校长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外面响起铃声,谈校长把她们俩的试卷放进抽屉里,拿起刚改完的那一摞试卷,临走时对赵寒露说:“小赵,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明天来正式上班,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
说完不等回应,连忙推门出去。
赵寒露从窗户看到谈校长走到一个教室前,没有一丝一毫停顿,然后推开门进去。
中午饭都不吃了吗?谈校长也太拼了,自己身体都不在意吗?
从谈校长出去就静下来的办公室,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女人。
她拿着一个铝饭盒,好似是对屋里的几人说的,又好似在一个人自言自语:“这谈校长又不吃饭,哪天把胃熬坏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