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芳越来越烦躁,她总忍不住给欧阳丹打电话,装作顺带不经意的问候邱中冠,欧阳丹呢,又总是事无巨细的向她报告她跟邱中冠之间的一切,包括情人间最隐秘的事情。文芳原以为她才是那个唯一能够让邱中冠满意的女人,但显然不是,邱中冠事后搂着欧阳丹入睡,早上醒来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欧阳丹的脸,这些,她武文芳都没有过。邱中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第一次喝醉了,讲的话真心一些,其它时间两人都是行动多过语言。按说,这样的邱中冠就是木头人,没有情调,可她实在为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微笑着迷,她为他的不言语着迷。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象着她大大方方的牵着邱中冠的手逛街的样子,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抚弄她的头发,他带她回家与父母会餐,他与她回到她的老家时,她的家人们满意的赞许,她时时刻刻的念想着的这一切,却都在欧阳丹的身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她想起来就要发疯!控制不住的嫉妒使他几乎失去理智。她对待华从远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越看越不顺眼,甚至连对待华雪儿也不上心,华雪儿偏偏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容易把简单的题目做错,文芳就吼女儿,把华雪儿吼得两颗眼泪挂在睫毛上,伤心得一扯气,眼泪就掉下来。文芳又心痛,心想这一切都是拜邱中冠所赐,可是她爱中冠,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丹!华从远看不下去,皱眉道:“再有什么不顺心,也不该拿女儿撒气。她才多大?!”“你少管!”文芳气汹汹的吼一句,一手拉起大挎包,出门去了。
华从远对武文芳身上发生的一切,都知道个大概,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细节。比如这一次,他断定武文芳在外面有人了,而且有可能进展不顺利。华从远打心底里不相信欧阳丹,他知道她们联起手来骗过他好多次。所以他不可能从欧阳丹那里知道什么。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华从远忍不住担忧,如果单只是他一个人,那么一辈子他都可以忍下来,但是为了女儿,他感觉他快要忍不住了,快要窒息了,他须得做点什么。他要找个人聊一聊。既然不相信欧阳丹,他只能找严丽敏。
他把他的怀疑担忧告诉严丽敏。丽敏一心以为是小罗。她也不便对华从远说什么,只能拐着弯儿的安慰,假如是粗俗女人,这时候正是严丽敏参文芳一本的最好时机,她可以报仇了,但是严丽敏不那样想,她觉得累了,斗来斗去的没什么意思,伤神伤感情,何况她不忍心看见老华痛苦。丽敏和文芳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华从远自然也曾经是丽敏的老师。尽管他跟文芳俩结婚了,过了近十年,严丽敏还是无法把华从远从老师的位置上挪下来,变成好朋友的丈夫,或者变成与她同一辈分的人。她一如既往的尊重他。看他在她的面前这样小心翼翼的诉说,她同情老华的同时也很生气,生武文芳的气。一个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被武文芳变成如今这样的低声下气。她不服气。她向华从远承诺,她要好好的劝劝文芳。华从远手搓着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丽敏看不下去,眼睛都红了。她想,男人为什么都是别家的才那么好,自己家的就没有一点温柔呢?武文芳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华从远呢?
那天下午,邱中冠去上课了,伏刚突然不请自到。欧阳丹有些不知所措。她怕单独跟伏刚见面。伏刚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握着放在膝盖上。欧阳丹为他泡茶,端到他的面前。
“谢谢。”伏刚接过茶杯,不顾茶烫,浅浅的抿了一口。
欧阳丹坐下来,侧脸看向电视机的方向,说:“中冠上课去了,他们假期都有加班。”
“我知道,我是专门来看你的。”伏刚说着,看向她,极其认真。她不禁吃了一惊,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以前,我们彼此间都有误会,你说是不是?就是那次在广州的时候,吃饭,我们后来都没有语言了,你难道没觉得尴尬吗?”伏刚把翘着的腿放下来,双手平放在面前的电回风炉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欧阳,生怕错过了她嘴里未能表达,却在眼睛和脸部表情盛满的意思。
“坦白说,是有一点,你知道是什么让我突然不想跟你说话了吗?”欧阳丹就是挡不住这样的真诚,她把关于戒指的故事告诉伏刚。伏刚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还说你就是个自命清高的小丫头呢。我因为怕你不高兴,都不敢来你们家了。”
“可你还不是一样把中冠往外约,你们一起喝酒,打麻将,半夜半夜的。这些我都清楚。”
伏刚的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嘴上却说:“是我不对,你看我不是来给你道歉来了吗?”
“我当然不会限制中冠的自由,我会给足他自由的空间。我不像别的女子,我没有缠人的本事。”欧阳丹说着,想起邱中冠的前妻,那些与他的前妻有关的感觉同一时间冒出来。
“中冠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们真是西式的夫妻礼节。”伏刚本想说该限制的时候,还是得限制,又怕欧阳丹悟出什么来,或者中冠怪他管他的家事。他于是改变话题说:“算算你回来Y城有四个月了吧?中冠老是加班,一个人挺无聊吧?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