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爱的?”邱中冠笑着,有点坏坏地。
欧阳丹不大适应中冠对她的这个新称谓,而且还当着旁人的面。伏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专心看电视的珠儿却转过头看了一眼中冠和欧阳,嘴角微微上翘,表示出笑来,这可是很少有的。欧阳丹立刻觉得有点窘迫,想着怎样用一句话去幽默地化解邱中冠“亲爱的”这个称呼。还没想着怎样回答呢,中冠又发言了,他似乎觉察到了欧阳的窘:“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走到一起呢。”
“上天注定的缘分,是错不了的。”伏刚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再次背靠在沙发上。
“你们男人也相信缘分天注定?”欧阳丹问道。
“在这个问题上不分男女。况且单是一个女人不能成就缘分,独独一个男人同样不能。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干嘛要分男女呢?”伏刚笑道。
欧阳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她一时间也找不出话语来对抗伏刚。
“欧阳,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咱们伏刚口才一级棒?他除了具有律师的超强逻辑思维和口才,还具有文学家以及哲学家的透彻思想,说出来的话才这般经典。”中冠看着伏刚笑。
伏刚翘了翘脚尖,一本正经地道:“在爱情面前,什么哲学家,文学家,律师,通通不值一提。倒是傻子会变成天才,哑巴会突然发声,盲人分得清颜色。不然,你说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样条理清晰过?既然把我说得这么厉害,你还敢当面取笑,你什么时候这样过?可见爱情还能使人胆儿肥,跟醉酒一个道理。”
“我拍死你!”中冠拿起桌上的杂志,做拍打状。
大家一起笑了,珠儿也微微笑了笑。
伏刚笑起来的时候,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洁白的牙齿从黑胡须里展开,映衬在夜晚的白炽灯光下,越发显得透亮耀眼。那时候他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大叔,变成了忠诚可靠的朋友。相较之下,中冠倒显得年轻幼稚得多。中冠就是皮肤太白了,脸上从不留胡须,还戴着一副半框的浅银色眼镜,显得人越发年轻。放在人堆里,没有人会认为他俩是同龄人。
“说认真的。”伏刚看着欧阳:“我告诉你吧,自从遇见你,中冠可改变很大。以前老泡在酒吧,半夜三更打麻将不回家的,现在没有了吧?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吧?以前动不动给我打电话,说寂寞难耐啊,说时间过得慢啊,说人生没意思啊?现在也没有了,基本都没给我打过电话,更别说上我家去坐一坐了,典型的重色轻友。珠,你说是不是?”伏刚碰了碰珠儿。
“嗯?”珠儿转过头来,一脸茫然。
“没什么,你看电视吧。”伏刚淡然地道。
“你这么说可不公平。”中冠说道:“我以前哪一次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抱怨了?说我老是打扰你什么的,现在给你清净了,你又说我的不是,你这人,真是……”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伏刚对着中冠一挥手,转过头去对欧阳丹说道:“我的意思是,是你,欧阳小姐,把咱们邱中冠先生终于往正道上领了,你功德无量!”
“这个倒是新闻,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经常进酒吧,打麻将之类的,也没说过以前日子怎么样无聊孤独,倒是说以前每一天都过得快乐充实,我感觉他就是积极向上的人。”欧阳丹认真地道。
伏刚睁大眼睛。中冠笑得拍着沙发的扶手:“傻了吧?弄巧成拙了吧?有你这样夸人的吗?我的形象被你毁掉了!”
伏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