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心要好好的跟许伟健好,跟他结婚,严肃地结婚。
我妈知道我在恋爱中,放假不回家,她也没有意见。
我去医院陪许伟健值班,办公室还有两个护士。跟我也算混的比较熟悉了,都叫我裘老师。腊月里,很冷。我们四个人围坐在火炉边。他们先谈12病房的病人如何的奇怪,家属如何的专横不好对付。话题忽然就转到我跟许伟健的身上来。原因是我放在火炉上的手指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林护士笑道:“裘真老师的手指很漂亮,但是还差一样东西,要是戴上那样东西,更漂亮。”
我立刻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张护士也点头。
许伟健却不明白,拿起我的一只手,问:“缺什么呀?”
“别装了。”林护士伸出一只手来:“看看,我这是什么?”
“啊哈。”许伟健恍然大悟的样子:“啊,这个呀,哎呀,最近太忙了,没想起来。等我有空了就去选个漂亮的。”
许伟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那两个护士,好像是她们要戴那戒指似的。? 半夜他下班,我们并肩走在银月市的街道上。他的双手揣在衣兜里,背挺得笔直。他走得很快,我要小跑才跟的上。忽然我生气了,脚步慢下来,他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赶忙停下来等我。
“你生气了?”他打量着我的脸。
我没说话。
“是因为戒指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没那么俗气。”我说道,面无表情。
“我就知道,你不会在乎这些小事的。不过,我想告诉你实情,你保证不要生气。”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说吧,咱们之间用得着这样兜兜转转的吗?”
“我们马上结婚要花费好大一笔费用,我的房子还是贷款的,我想在戒指之类的上面,能够省就省一些可以吗?项链耳环,我会买的,但是戒指,我买过一个很好的,我想把它要回来之后,再给你,你觉得可以吗?你会不会生气?”
我笑着轻轻打他的臂膀一拳:“我说过,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项链耳环的我都不要,你什么时候看我戴过耳环?”
“倒也是。”他微微一笑。
“你说的戒指,是在陈青青那里吧?”我问道,照例笑着。
“嗯。”他没看我,脚踢了下街面的方砖。
“送给人家的就算了吧,何必要回来呢?我不戴戒指也可以。”其实我心里想,别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以前不知道,或者说没看出来,许伟健其实挺爱喝酒的。好几次我打电话给他,不是正在喝,就是已经喝醉了,让我过去伺候他。醉眼朦胧的时候,他总重复一句话:“裘真啊,要是我们能够对彼此敞开心扉的聊天就好了,现在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我疑心他想跟我聊陈青青。其实我无所谓,他可以说,我就可以听,我并不觉得怎样不妥。只是在他熟睡之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冷风吹来,忍不住寒心。第二天他反复问我,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得罪我,我都笑着说没有。但是我感觉累了,坚持不下去了。
一天夜晚,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董昕然忽然给我打来电话,邀我去喝酒。我赶到酒吧,本来还以为杭晨也在。不想就董昕然一个人,坐在靠窗边的小方桌前,看见我,朝我招手。
“好久不见你了,裘真姐。”昕然说着,朝服务员喊:“来瓶红酒。”
我把包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来,疑惑地看着昕然:“怎么想着来喝酒了?”
“姐,我们是不是一放假就没见过了?”她问我。
“对啊。你忙,我也忙。”
“我一点都不忙,你才忙。”她看着我,微醺的样子。“从许伟健那边过来的?”
“嗯,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街上走。”
“他没送你回家?”
“他喝醉了。”
“姐,你不累吗?”
“嗯?”我不解地看着她,有点心虚。
“你就别再装了。本来我还期待着你邀请我来喝酒的,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有音信。我实在忍不住了。杭晨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有点局促,没说话。
“开始的时候,我特恨你。”昕然说道。
我放下酒杯,悠悠地道:“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跟许伟健结婚?”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你真的喜欢他吗?”
“还行吧。”
“我要是你,就跟许伟健分手,你们这个是谈恋爱吗?一大晚上你在街上走,他也不担心,这样的男朋友你拿来干什么?”
“结婚啊,当老公啊。”我笑一笑。
“杭晨痛苦得不行。”昕然认真看着我:“按理说,他拒绝我了,我应该恨他